從和安樂的肥牛駐地出來,就坐船去了港島灣仔,先去了自己以前的家,在外麵溜達了一圈,發現裡麵住了人,看樣子不是良善之輩。
王鵬飛在街上逛了一圈,又換了衣服,到父親的公司誌華貿易公司處看了一眼,外麵的招牌已經改了,是一家叫鑫民貿易公司的招牌,裡麵的員工都不認識。看來原來的房子和公司,應該是被民國軍的特務買通港英當局給吞了。
叫了輛黃包車到了中環,自己備用身份的住處,看到了二年多沒見的林老頭,王鵬飛沒有冒然上去打招呼,隻是在附近找了家茶樓,遠遠地觀察了一個多小時。
林老頭還是那個樣子,在自家的雜貨鋪守著他的店子,唐樓裡還是原來的老租客,沒什麼變化。王鵬飛稍微放了一點心,決定晚上再來和林老頭見上一麵。
這個身份還是很有用的,這是共和國元年前在港島登記的身份證明,在辦一些事的時候是方便一些的,能保留的話還是留著好。
找了家熟悉的旅館,開了間房,這間旅館是少年王鵬飛同學家開的,他要和他同學多打幾個照麵,看看現在的妝容有沒有問題。
現在是下午二點,估計那同學還在學校,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個學校讀書。肚子有些餓了,就從背包裡拿了些點心隨便對付了幾口。想了想,現在身份證明不算難辦,還得多辦幾張。
於是又出去找了兩間照像館,照了二張樣貌不一樣的相片,一張是30歲左右的生意人,一張是20歲上下的讀書人,讓照像館洗十張小的,留著辦證件時用,再洗一張大的,以後化妝可以照著化。加了些錢,辦了加急,第二天就能取。
找了間老茶樓,問老板介紹了個中間人,讓他幫忙在灣仔或中環找要轉手的3到4層左右的唐樓。這時間的港島還沒有正規的中介,一些生意人大多喜歡在茶樓溝通交流信息,於是茶樓裡的中間人就多了起來。
這個中間人姓唐,自稱小唐,是個三十來歲的滬市人,穿著一身西裝,說起話來很有腔調。他見麵前的王老板穿的衣服並不顯眼,但手上的腕表是瑞士進口的,腳上的皮鞋是意大利的。
識貨的小唐十分的熱情,整棟唐樓的買賣也是大生意了,雖然隻要王鵬飛10塊錢的跑腿費,但隻要生意成了,中間人的中人費才是大頭。兩人約定了三天後上午十點再來碰頭。
搞定了小唐,王鵬飛又換了一間茶樓,換了一身行頭,以一副讀書人的麵容,找了一個姓林的中間人,讓他幫忙在九龍找要轉手的6層左右的唐樓,因為茶樓在本島,要找的唐樓在九龍,王鵬飛給了三十塊的跑腿費。約定四天後下午三點碰頭。
為什麼要三四天後,因為王鵬飛要預留出辦身份證明的時間。
到了晚上,踩著林老頭要關門的時間,提著兩包吃食,王鵬飛以本來麵貌走進了雜貨鋪。
“林爺爺,好久不見。”
林老頭正在上門板,聽到這一聲林爺爺,一愣,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轉頭一看,一個高大年輕人站在他麵前,滿臉帶笑。
“你是誌武的兒子,小飛?”林老頭仔細看了一眼,認出了眼前的少年,以前瘦瘦小小的小飛,現在人長高了,壯實了,人也白淨了。
王鵬飛把東西放下,幫林老頭關好雜貨鋪的門。
“來來來,快裡麵坐,說說你們父子倆這兩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