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處長是個靠譜的,果然離上次分開一個星期左右,他就在部隊接到萬處長的通知了,一切準備就緒,下午的火車去羊城。
四天後下午,港島九龍油麻地,王鵬飛找到了一個水果攤。
“誌遠叔!”
“你是小飛?你爹說把你送老家了,怎麼又回來了?你都長這麼高了?”
“誌遠叔,收攤吧,有事找你們,放心吧,好事。”
誌遠叔看了看眼前的小飛,手上閃亮的手表,筆直的西褲襯衣,提著個高檔皮箱,身後還跟著一個跟班,誌武在的時候都沒有他講究。
“行,大侄子來了,今天就不做生意了。”
王鵬飛跟著誌遠叔一路七拐八拐,到了一棟唐樓的雜貨鋪。
“你富平叔和富安叔在這開雜貨鋪,進去吧。我去叫誌朋倆兄弟早點散工。”
“富平叔!富安叔!我是小飛。”
一陣敘舊後,王鵬飛知道了五個老兵的處境,那年父親在家裡引爆炸藥後,他們六個老兵還查探了一番。
在打探的過程中,遇上了號碼幫的人,發生了槍戰,張得貴受傷了,後來他們就從本島轉到了九龍,躲了起來。
許富家傷好了後,幾個人怕坐吃山空,於是就在九龍盤了一個雜貨鋪,由許富平、許富安兩兄弟守著,其他人在外麵乾點其他的小買賣。誌遠叔是賣水果,誌朋和誌友兩兄弟在賣臭豆腐,張得貴就四處打臨工,兼打聽消息。
也該是張得貴倒黴,去年在一次兩個幫派的槍戰中,被流彈打死了。
王鵬飛也按萬處長給安排的身份告訴了兩位叔叔,自己北上後,拜了木道長為師,木道長有個師兄在共和國黨當官,通過他弄到了一批藥品,倒賣了幾次賺了些錢。
後來木道長出事了,這條線就是他在接手,現在想把藥賣到港島來。地方也找好了,就差信得過的人手。
不一會誌遠叔帶著誌朋兩兄弟也回來了,幾人見了麵又是一陣寒暄敘舊。
“幾位叔叔,這樣吧,去我那裡談,也是在九龍,不遠。”
王鵬飛把他們帶到了登記在王文泉名下的唐樓,這棟樓有6層,6樓是特意空著的,家具都備齊了,沒有租出去。
“小飛,這6樓是你買下的?”
“這棟樓都是。”王鵬飛一邊介紹著情況,一邊看了看遊戲小地圖,還好都是綠點,沒人起壞心思,鄉黨還是靠譜的。
“幾位叔叔都是跟著父親來港島打拚的,現在父親死了,我呢也不想再乾父親那個買賣,競爭太激烈。我在北邊找了條路子,想在港島開藥房,去訂飯店的那個人是請的賬房李先生。”
“這藥房生意得有懂醫的,我到時會請幾個懂醫的坐堂,但這看店的人得是自己人,所以我想讓幾位叔叔來幫我。一個藥房一個坐堂一個守店的,我打算開五家,賬房先生輪流轉,一個星期盤一次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