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薪水和父親在時一樣,一個月150元,但我這藥房年底發雙薪,一年發十三個月的薪水,如果需要寄回老家的,我也可以代辦,不收手續費。藥房提供住宿。不知道各位叔叔願不願意來幫我。”
王誌遠和誌朋兄弟互相對了幾眼,道:“小飛,我們三兄弟是肯定來的,你既然在北邊有路子,那過兩年生意穩定了,能不能把你嬸子她們接過來。”
王鵬飛心想:這遠房族叔還是不一樣,父親那一代人講鄉親鄉黨,還是有含義的。
“當然沒問題,等藥房生意穩定了,我就安排嬸子她們過來,到時候房子也給安排好。”
許富平、許富安兩兄弟則是討論了一下:“小飛,按理我們也是應該來幫你的,但這雜貨鋪好不容易生意有了起色,正是賺錢的時候,我們還是想守著這個雜貨鋪,一來給大家留個後路,二來張得貴的仇還沒報,如果找到機會了我們還是想報仇的。”
王鵬飛聽了,也不勉強,笑了笑道:“二位叔叔說的有道理,這樣也好。誌遠叔,回頭你幫忙問問,家裡還有沒有願意來港島打拚的,或是在這邊你認識的信得過的老友也行,我要招3個人,在這邊的人最好是有家有口的。”
“好了,李賬房應該也訂好餐了,我們去吃晚飯吧。”
李賬房是萬處長派來的人,帶著有電台,到時候藥房裡的坐堂醫生也是他來安排,這藥方必竟是私人產業,這守店的人還是自己人方便。
一頓酒喝下來,王鵬飛對這五位老兵也有了更深的印象,記憶中的這幾個老兵叔叔一向是不多話的,父親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對他也是尊敬有加。
現在這五位老兵似乎分成了二派,許富平倆兄弟是一派,王誌遠這三個遠房族叔是一派。表麵上許富平倆兄弟是想為張得貴報仇,實際上是王誌遠這三個族叔想跟號碼幫對著乾,他們似乎是想幫父親報仇。
酒飽飯足後,許富平兩兄弟回雜貨鋪了,王鵬飛帶著三個族叔一起回了六樓。喝了點解酒茶,王鵬飛看著三個族叔也還清醒,於是想著搞清楚他們是怎麼回事。
“誌遠叔,我沒看錯的話,你們現在分成了二派,那兩兄弟是一派,你們仨是一派,是怎麼了,鬨矛盾了嗎?”
誌遠叔沒說話,一旁的誌友叔搶著道:“當年我們有一筆錢是放在你父親手上的,那時生意好,我們就把錢放在你父親手上周轉,你父親給我們三厘的息,沒想到,你父親被號碼幫的人弄死了,錢沒了。”
“我們就想著要報仇,手上就幾把短槍,長槍不好弄。那兩慫貨見張得貴死了,後來這雜貨鋪也開始賺錢了,就慢慢地熄了這心思。打死張得貴的那二個幫派都是小幫,號碼幫可是大幫,二個小幫派都不敢直接上,他們還敢跟號碼幫對上?張得貴可是他們表弟。”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倒也說得過去,難怪當年有一筆5萬的入賬不清不楚的,父親也沒明說,想必就是他們借的。父債子償,這錢我得認。
“噢,誌遠叔就是那筆5萬的款是吧?”
“小飛,你知道?”
“那兩年我記賬,父親沒說,但我估計就是,這錢我認。你們仨是多少,他們仨是多少?”
誌遠叔猶豫了一下:“那錢就先不管了,先幫你把藥店開起來再說吧。”
王鵬飛道:“叔,錢我有,把數告訴我吧。”
誌朋叔道:“我們仨一人一萬,他們合起來兩萬。”
“行,明天我把錢結了。今天晚了,也彆回去了,就睡這裡吧。衣服也有,櫃子裡,自己找,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