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黨委現在的主要工作是成立群眾工作隊,駐村入社開展新農村建設幫扶工作。陸濤到機關黨委上班的第一天,便被編入地稅局的群眾工作隊,並具體承擔駐村幫扶工作。
在正式駐村的前一天晚上,陸濤回到家裡,無情無緒地看了一會兒電視,十一點左右便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但是,他剛剛合上眼,忽聽外麵的走道裡傳來“砰砰砰”的踢門聲,還夾雜著一個男子憤怒的吼叫:“何瑩,你這臭婊.子!快開門!我知道你奸夫現在就在房間裡,再不開門的話,我就喊警察過來,當著你同事的麵曝光你的奸情,看你以後還怎麼在縣公安局混!”
陸濤搬到這個小區半年,跟何瑩也算比較熟悉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丈夫,此刻聽到外麵那個男子的吼聲,猜測他就是何瑩的老公,忙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打開客廳門一看,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在惡狠狠地猛踢對麵的房門,另外一個年輕一點的男子站在他身後,也是滿臉慍怒之色,估計是他的弟弟或者其他什麼親戚。
陸濤見中年男子越踢越狠、越罵越難聽,便走到他身後勸道:“老兄,你先彆衝動!何政委不開門也許有其他什麼原因,你們等下可以心平氣和地談一談,沒必要鬨得沸沸揚揚儘人皆知,那樣對何政委的影響也不好,對不對?”
中年男子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罵道:“小子,你算是哪根蔥?要你來管什麼閒事?給老子滾開,有多遠滾多遠!”
陸濤聽他出言不遜,不由氣往上撞,忽然探出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往後一扳,將他的身子扳得往後一仰,差點摔倒在地。
陸濤橫身擋到門口,用淩厲的目光看著他,高聲說:“你和何政委的家事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你半夜三更在我家門口大吵大鬨,影響了我休息睡覺,我就有權利製止你。你彆對我張牙舞爪的,你如果想動粗打架,我綁上一隻手都可以輕易打出你的屎尿來,不信你過來試試?”
中年男子剛剛被陸濤隨手一扳,感覺到肩膀就像被一塊飛來的巨石擊中,那股巨大的力量差點將他扳倒在地,知道對方肯定是個武林高手,雖然怒發如狂,卻隻能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他,不敢再往前半步。
正在這時,房間裡忽然傳來“哢噠”一聲響,跟著,客廳的門打開了一條縫,何瑩板著一張俏臉倚在房門口,雙手攏在胸前,用輕蔑的目光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冷冷地說:“吳誌奇,我們分居半年多了,你在外麵也養了小三,有什麼資格和臉麵來我這裡捉奸?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在外麵養小三、找小老婆,我絕對不乾涉,更不會以此為由要求在離婚時多分財產。隻要你答應離婚,我寧願淨身出戶,你為什麼還要來糾纏不休?”
吳誌奇剛剛在陸濤手下吃了虧,此刻突然看到何瑩打開了房門,並用一種極端輕蔑的目光盯視著他,所說的話語中也滿含譏諷和不屑之意,不由怒發如狂,像一條被激怒的惡犬一樣,忽然猛撲過去,一把揪住何瑩的頭發,掄圓手臂“啪啪啪”連打了她三個耳光,一邊打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騷貨、娼婦,背著我偷人你還有理了?快說,裡麵的奸夫是誰?老子今天不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捉出來,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