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偉指了指椅子,讓趙雄鷹坐著說話,還主動給他倒了杯茶。
這個舉動可把趙雄鷹激動的夠嗆,這可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趙雄偉道:“詳細說說,怎麼搞到手的。”
趙雄鷹喝了口茶,把獲得豆腐的過程仔細說了一遍。
趙雄偉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豆腐這個食材,已經成為了南河縣最熾手可熱的食材,縣學的廩生們,不僅給它取了個“白玉”的花名,還各種吟詩作對,稱讚豆腐。
然而豆腐隻有天上居才有,彆的酒樓都吃不到,這也就導致想吃一口豆腐,甚至要排上一天多的隊。
天上居之前推出全新的河鮮菜式時,也出現過類似的盛況,隻不過隨著醉仙居也推出了同類型的河鮮菜式,天上居在河鮮菜式上的壟斷,算是被中止了。
可豆腐因為製作的保密性,醉仙居無法像製作河鮮菜式那樣,製作出豆腐。
如果自己把豆腐的秘方拿去跟醉仙居做交易,就意味著獲得了一條穩定的經濟來源。
趙雄偉是不甘心一輩子當個廩生的,他還想繼續往高處走。
雖說成績優異的廩生,有可能去國子監深造。
但“有可能”三個字,基本上就代表著不可能。
想要繼續往上走,還是得考學。
然而到了鄉試這個級彆,考的東西,就不在完全是書本上的內容,還有人際關係、社會口碑。
這兩者,都需要銀錢來支撐!
光靠廩生每個月的補貼,顯然是不可能的。
趙雄鷹把茶葉都挖出來嚼了個乾淨,趙雄偉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你說這個豆腐,是河中村的童生陳浪發明的?”趙雄偉問道。
“是的,他把這個方法分享給了自己的小舅子李小虎,我們就從李小虎手裡搶了過來。”
“陳浪得知後,就要挾爹爹免了李小虎今年的徭役,否則他就去衙門告狀。”趙雄鷹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陳浪說,童生告狀,縣令必接,真的假的?”
趙雄偉冷哼一聲:“當然是假的,他一個童生,有什麼資格見縣老爺?”
趙雄鷹大怒:“草,他敢詐我?!”
“我回去就揍他!”
趙雄偉嗬斥道:“不可胡來,他雖然沒資格見縣老爺,但怎麼說也是個童生。你把他打傷了,會很麻煩,甚至會影響到我。”
趙雄鷹想了想,道:“那我不親自動手,找幾個潑皮去揍他。”
趙雄偉氣的想動手先把弟弟揍一頓。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肌肉嗎?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人!”
趙雄鷹縮了縮脖子,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
趙雄偉都氣笑了:“你搶了人家的秘方,打斷了人家小舅子的腿,你有什麼好咽不下氣的?”
趙雄鷹嘟囔道:“免徭役的文書,一張二十兩銀子呢。”
趙雄偉用手指頭狠狠的戳了幾下趙雄鷹的肩膀:“鼠目寸光!豆腐秘方價值幾十上百個二十兩,你就這點出息?”
趙雄鷹瞪圓了眼睛:“哥?真的啊?”
趙雄偉冷冷的說道:“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總之你記住了,不許對陳浪動粗,也不能欺負他身邊的人。”
“我有辦法收拾他。”
趙雄鷹難掩心中好奇:“哥,啥方法啊?”
“他怎麼說也是個讀書人,要對付他,自然得用文法。”趙雄偉看了一眼兩眼冒圈圈的趙雄鷹,“罷了,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回去吧。”
趙雄鷹哦了一聲,告辭離開。
趙雄偉則換了套衣服,帶著豆腐秘方,直奔醉仙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