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良哭笑不得,指著陳浪道:“你小子,還真是個當官的材料。”
……
範城時隔數日,再度回到縣衙辦公。
他先傳來了工房的掌案,讓他調派人手,前往府洋河的河堤,晝夜巡邏,一旦有了決堤的跡象,立刻上報。
接著又讓戶房、吏房兩位掌案,帶著各自的人馬下鄉走村,觀察各村落的情況,如有必要,可以不經請示自己做主,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護住百姓的安全。
安排完這些後,範城提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詳文,命人送交廣陵府。
然而範城沒料到的是,他的詳文剛出南河縣地界,在河尾村享福的石立國,就得知了這個情況。
石立國從床上爬起來,身邊睡著的是鄉紳兒子的媳婦,香肩半漏,膚色緋紅,顯然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
石立國赤腳走到了門口,怒道:“本大人不是說過,彆來打攪我的好事兒嗎?你是聾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門外站著的,是陳浪的老熟人,趙雄偉。
自從石立國當了縣令後,他就被提拔成了師爺,做的事情跟主簿差不多,但並不享受主簿的官職。
石立國允諾過,等到局勢安定下來後,就會把他提拔成主簿,到享受正八品的待遇。
趙雄偉這些日子,忙著到處給石立國摟錢,並不在他身邊侍奉,今日得知範城越級舉報,遂匆匆趕來。
聽完趙雄偉的話後,石立國越發震怒,吼道:“好你個範城,本官不去惹你,你反倒是來惹我!”
“既如此,那就彆怪本官不客氣。”
“傳我命令,把範城關入大牢!”
趙雄偉嚇了一跳,道:“大人,這能使得嗎?”
石立國瞪著他道:“我是縣令,南河縣一切事務,包括官員都得聽我的!”
“我讓他坐牢,他就得坐牢!”
“告訴辦差的人,範城要是敢拒捕,可以用刑!”
趙雄偉隱隱覺得,這麼搞要出大事兒,然而他現在跟石立國是一條船上的人,石立國這艘船要是翻了,他必死無疑。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堅決執行石立國的指令!
一個時辰後,一個捕頭領著幾個捕快闖入了範城的辦公屋子。
範城大怒,這些捕快竟然沒通過他允許擅自闖入,根本沒有把他這個縣丞放在眼裡。
“白捕頭,你想乾什麼!”
白捕頭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我們也是沒辦法。”
“縣令大人下了死命令,要把你押入大牢。”
範城立刻意識到,自己給廣陵府寫詳文這件事兒,被石立國知道了。
這個縣衙內,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啊。
自己這件事兒辦的,確實有點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