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看吧。”
林耀來到客廳,將報紙丟給了正在吃早餐的雞心。
雞心不以為然的拿起來,隻看兩眼便目瞪口呆,驚道:“這樣也行?”
“書生殺人不用刀,口誅筆伐就能讓你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耀坐在沙發上,掃了眼葉國歡舉著ak的照片,歎息道:“葉國歡是個猛將,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他的通緝令貼的到處都是,警方懸賞三百萬港幣抓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這一劫。”
雞心聞聲後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劫,彆忘了,這裡是元朗,三湘幫的底地盤,他們肯定在找我們,再不走就等著死吧。”
看了他一眼,林耀表情不置可否。
雞心現在一心想分錢跑路,卻不想想自己人生地不熟,跑路是說跑就能跑的嗎?
眼看林耀不回答他,雞心咬了口火腿煎蛋,又道:“耀哥,你是怎麼想的,真以為在這套公寓裡能躲三五個月啊?”
“地方肯定要換,隻是不能現在換,我們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沒必要做驚弓之鳥,還是再等幾天吧。”
林耀說的不容置疑,更沒提分錢的事。
一轉眼,四天過去了。
黑白兩道都在找他們,更有傳言,葉國歡逃進了九龍城寨,正在利用這個三不管地帶逃脫追捕。
還有小報放出風來,說葉國歡其實被抓了,此時正在接受嚴格審訊。
各種消息層出不窮,至於哪條真,哪條假,這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葉國歡被捕的消息,林耀並不是很相信。
此人命犯七殺,想不聲不響的抓住他,基本沒有可能。
林耀更傾向於,葉國歡逃進了九龍城寨,或者被某個大人物庇護了,這才一直沒有被抓到。
幾天下來,林耀穩坐釣魚台,隻等風頭慢慢散去。
他相信,人的注意力不可能永在一個點上,遲遲找不到他們,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時間一久都會鬆懈。
隻是林耀挨得住,雞心卻有點挨不住了。
一天天過去,他顯得越發急躁。
林耀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想走,莫非是擔心時間久了,他會分不到錢了?
勸了他幾次,他也聽不進去。
第五天,林耀洗澡的功夫,他甚至想進屋偷錢逃跑。
幸好刀仔一直看著他,將他抓了個現行。
不然,隻能到警署見他了。
“耀哥,你得好好勸勸雞心,雞心的樣子被打死豺狼的那個差佬看到了,現在通緝令貼的到處都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通緝犯,真讓他跑出去,被差佬抓了怎麼辦?”
站在陽台上,看著落下的夕陽,刀仔臉上滿是憂慮。
林耀吸了口煙,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片刻之後,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他深吸了一口氣:“晚上我叫他出去談談。”
“刀仔,耀哥,吃飯了。”
小鳳做好了晚飯,來陽台叫他們吃飯。
林耀麵無表情的來到客廳,看了眼坐在餐桌前有些心虛的雞心,開口道:“雞心,我們在這裡藏了五天了,再藏下去可能不安全,晚上咱兩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合適的住處。”
“好。”
雞心低著頭不敢看林耀的目光,生怕林耀會提起他逃跑的時。
其實林耀並沒有提,他隻是安安靜靜的吃飯,整頓飯一言未發。
吃飽喝足了,外麵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林耀看了看時間,此時是晚上七點半,於是開口道:“走,我們出去轉轉。”
披上個外套,林耀帶著雞心離開了。
他們打車來到了馬頭山,此時的馬頭山,還沒有像後世那樣被開發成公寓住宅區,都是些五六十年代的低矮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