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師在。”
“她進入天界動機不良。”
“為師知道。”
“我答應了天帝在沒有人超越我之前要守護天界安寧。”
“那又如何?”明介依舊淡然。
“君子一諾,兌之千金。”
閬十七踏步進入茅屋,奪過明介麵前的溫好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口,拿衣袖擦了嘴角漏出來的酒水,喉結滾了滾,“我應該把她抓住關起來,不讓她作亂天界。”
明介坐在小桌前,看起來人至七旬的模樣,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青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發猶如外麵的白雪一般散落在肩頭,奇異的帶著幾分頹然之美,微微下陷的眼窩裡,藏著一雙深褐色的眼眸,無聲的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他抿了抿唇,也不知到底笑沒笑,“你若是願意,也未為不可。”
閬十七又連灌了好幾口酒,才突然道,“步青雲搶先了一步。”
明介怔了一瞬。
隨即仰天笑出了聲:“噗哈哈哈……”
“阿七啊,你果然是委屈了。”
閬十七一張俊臉上有些陰鬱,那雙承載著天地萬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師父,我有預感,你知道一切。”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舒服。
明介不否認:“是。”
閬十七看了一眼他麵前看似淩亂實則有條不紊的棋局,眼底閃過了什麼,“師父這盤棋,自十七有記憶起就是這般模樣了,今日……終於有了變化。”
一千年來都是白子囚黑子於末路。
而今天這小小一步,黑子便無聲無息包圍了白子,隱隱呈勝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