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同他四目相對,心頭忽然生出慌亂。她有些不敢跟周景川對視,連忙彆開了臉。
白瑜緊追在其後,恰好聽到周景川這句話,他這句話雖然冷了些嚴格了些,但白瑜卻能從中聽到濃濃的擔憂。
登時,白瑜的後背湧起冷汗。
她不敢置信,周景川竟然對季善上心到了這種地步。
事到如今,她沒了辦法,唯一能做的便是——
哭著跑到白母麵前,白瑜語氣裡都是責怪,她攥住拳頭,一下下打在白母的肩膀上,“媽!你怎麼這麼糊塗!既然是哥哥做了錯事,你怎麼可以鬨上門!還過來欺負受害者!從小到大,您不是一直教導我們要親和要善良嗎?”白母氣得渾身顫顫,她指著季善,“你……你這丫頭年紀小小,竟然……竟然這麼會算計……你……你!”
季善站得筆直,同白母對視時,目光不躲不閃。
白母大口喘息著,她掃開白瑜,上前抓住周景川的手臂,“景川,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伯母,伯母是被陷害的啊。”
周景川把手抽出來,“伯母,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今天來砸病房這件事是有什麼誤會得話,警方會還給您一個清白。”
這一句話,周景川偏頗何處,天平又傾斜於何處,顯而易見。白瑜心頭大撼,默默地抓住了手掌,“景川哥……我媽媽……”
“砰砰砰——”此時,一身警服的崔閣站在門口敲著門,便也打斷了白瑜的話,他嚴肅著,“有人報警有人在醫院鬨事,相關人員,走一趟吧。”……
警察局裡。
麵對警務人員的詢問,她字字清晰,“這位老夫人的兒子性/侵,導致我朋友住院。而這位老夫人,非但沒有反省自己的育兒方法,反而來醫院砸了病房。心思歹毒到何種地步,可見一斑。另外。”微微一頓,季善指著坐在一旁海棠臉上的巴掌,她說,“可以鑒定,海棠小姐臉上的巴掌便是這位老夫人造成的。而且,剛才周先生和白小姐進來的時候也應該看到了,這位老夫人推搡孕婦,完全是喪心病狂。”
白母臉色漲得通紅,又變得煞白,她把頭發紮起來,露出脖子,“這裡,我這裡也被打了!而且!”她指著季善,“你這個小賤人,根本就是在算計我,都是你逼迫我去推你的!”
季善嗤聲,“你脖子上的巴掌印?那可能是你推我時,我下意識的自衛行為吧。至於你說的故意刺激你,讓你推我,嗬嗬,荒唐。”說罷,季善站起身,“這就是所有的經過,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走了吧。”
賴茜茜那裡隻留下了兩名女警在,季善放心不下。
崔閣最後又瞅了季善一眼,說道,“可以了。”
季善:“希望警方可以給我以及我朋友一個交代,不要讓我們尋常老百姓失望。”
崔閣看看她,又看看站在一旁臉色不佳的周景川,他官方地道,“請季小姐放心,我們不會讓受害者平白遭受欺負的。”
季善莞爾,勾唇淺笑,“謝謝。”
說完,她攙扶起海棠,“走吧。”
當季善與周景川擦肩時,周景川攥住季善的手腕,“去外頭等我,我送你過去。”
他語氣冷硬,季善想了想,“好。”這樣一來,季善跟海棠離開,另有一名女警接著問話白瑜和白母,而周景川則跟崔閣出去了。
白瑜目視著周景川決絕的背影,一股不甘心在胸口躥動,她恨得用力咬住嘴唇。
周景川跟崔閣出去後,崔閣給周景川遞了根煙。
周景川拒絕。
“戒了?”崔閣問。
周景川道,“二手煙對孕婦不好。”
崔閣有些意外周景川對季善的態度,他曾以為,周景川在經曆了某些事情後,再不會對女人有什麼好感。
“剛才那姑娘就是荊子所說的乾女兒?”崔閣調侃。
周景川覷了他一眼。崔閣見周景川吃癟,哈哈一笑,“小嫂子真不是個好惹的,凶巴巴的,你禦妻得有兩招才行啊。”
周景川懶得跟他廢話,隻道,“白永釗這件事,你順著往下查,什麼也用不著顧忌。白家夫人,也走刑事流程,該拘留多少天,便多少天。”
崔閣隻道,周景川如此果決或許有季善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白永釗犯下的事兒觸及了周景川的逆鱗,不然,就憑往日裡周景川對白家的照拂,白永釗做錯事,周景川肯定會在暗地裡幫忙,“好,我知道。”
……
警局外,海棠直接去上班了,季善嫌棄車內憋悶,便在車外等著周景川。
但是,等到的不是周景川,而是白瑜。
白瑜站在她身前,“季小姐好手段。”季善聳肩,“季小姐,說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呢。”
見白瑜氣得臉色暗沉,季善懶得跟她廢話,打開車門,坐在副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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