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這年頭怎麼這麼多狐狸精
季家。
季溫上次住院後,一直在家裡養著。
但季遠航和顧敏整日的爭吵,著實令她煩心。
“爸媽,你們彆吵了,行不行!”大廳裡,她將手裡的玻璃杯用力擲在桌子上,冷著聲,不悅開口。
季溫是顧敏的心頭寶,季溫不讓她吵,她便閉了嘴。不過依舊哭哭啼啼,她默默地擦著眼淚,“我有什麼辦法啊,溫溫,你覺得媽媽做錯了嗎?季家現在內憂外患,季善那個小賤人非但不幫著季家度過難關,反而有了周景川的撐腰,要來分一杯羹,霸占繼承權了。你覺得,如果季善把季家拿到手,我們母女倆還有出路嗎?”
季遠航頭疼欲裂,“可那你也不能在周家的車子上動了手腳,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就查到你了,你還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
顧敏不斷抹著眼淚,她不斷地哭著,“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
“你這哪裡是為了這個家好,我看你是想要毀了這個家!”季遠航氣得胸口起伏,重重一拳砸在茶幾上,背對著顧敏生悶氣。
季溫扣住顧敏的手腕,她眯了眯眼,“究竟怎麼回事?”
顧敏哭哭啼啼道,“還能怎麼回事?我怕季善把整個季家搶走,就偷偷安排了人在周家的車子上動了手腳,誰知道,季善非但沒事,反而差點被人查到。”
“媽!周家的車?如果開車的人是景川怎麼辦!”季溫氣得推開顧敏,“你怎麼這麼糊塗,那麼多辦法,乾嘛選這麼一種?而且,季善的目的是誰告訴你的?”
顧敏吸著鼻子,抹去眼淚,“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忽然有人發給我一張照片,說是季善那裡有季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說是周景川將他手裡關於季家的股份,都給季善了。”越到最後,顧敏哭得越是歇斯底裡。
季溫咬著牙,“不會有人查到我們吧?”
顧敏猛然抬頭,堅定道,“不會的,絕對不會。”
季溫鬆了口氣,“既然這樣,你們彆吵了。”
季遠航按住太陽穴,“你媽覺得沒事,可你覺得,是真的沒事嗎?周家的財力能力,不是我們能比的。”
季溫攏住拳頭。
“現在看來,季善那丫頭的確是個白眼狼了,但隻靠她,根本掀不起浪,歸根到底,還是……”季遠航欲言又止,臉色有些難看,“你啊,當初為什麼要逃婚?”這句話,語氣裡帶有幾分指責。
一提起這個話題,季溫的心就像是被人憑空砍了一刀,悶得喘不過氣來。
“爸!”
季遠航拍了拍季溫的手背,“我知道你還在責怪爸爸上次打你,可當時那個情況,我隻能那麼做啊。終究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季善有了景川的孩子,那就是母憑子貴,能說得上話的。”瞄到季溫眸內閃爍,季遠航添油加醋,“哎,算了算了,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
說完,季遠航站起身,他歎了口氣,抬腳上樓。
季溫反反複複琢磨著季遠航的話,越琢磨,便越是懊惱。顧敏心疼地咬著咬嘴唇,“溫溫,你放心,屬於你的東西,媽媽肯定不會讓季善那個小賤人搶走的。”
季溫眼睛裡充斥著嫉妒,她咬著牙,眼淚婆娑,“可景川已經被季善搶走了!”季溫推開顧敏,直接跑了出去。
顧敏在身後喊她,“溫溫!”
季溫卻已上了車,隻留給顧敏一個車屁股。
……
白瑜坐在咖啡館裡,點了杯咖啡後,她靠在椅背上。
當看到季溫推門進入咖啡館,她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
季溫坐在白瑜的麵前,“找我有事?”
白瑜把提前準備好的咖啡提到她麵前,“共同當敵人,足以支撐我們成為朋友,朋友之間,一起喝個下午茶,有什麼問題嗎?”“白小姐,明人不說暗話。”季溫猶記上次,明明是白瑜跟她一起策劃了婉夫人生日宴那件事,但最後白瑜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絲毫沒留下痕跡,所有的苦果全被她承擔了。是以,季溫這次謹慎了很多。
白瑜用湯匙攪動咖啡,抿了一口,她放下杯子。嘴角勾笑,四處掃了掃,確定沒人後,她壓低了聲音,“你不後悔嗎?”
季溫哼聲,“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白瑜一副將她看透的表情,笑著說,“不後悔嗎?當初跟景川哥訂婚的明明是你,可卻被你妹妹搶占了先機。現在,提到季家的女兒,外頭想到的可是周太太,哪裡有你什麼事兒呢?我的朋友。”
季溫用力抓著杯子,手指骨節凸顯。
“你究竟想說什麼!”
白瑜淡定從容,“我現在才知道,你逃了訂婚,全身因為季善在後麵操作。”
“證據呢?”季溫咬著牙。
這又用得著什麼證據呢?白瑜知道,季溫心裡早已認定了這件事,所以,她也用不著去糾結季溫逃婚的原因,詐她一下即可,“證據?如果不是季善,誰會對你動手呢?你是多傻、多天真還跟我要證據。”
季溫胸口起起伏伏。
“你想要景川哥,而我想要的是我的小外甥周昊在周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們合作一把吧。”白瑜適時拋出橄欖枝。
季溫擰著眉頭,思考了會兒,“我怎麼能確定你是不是在坑我?”
白瑜一臉溫柔,“溫溫,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相互懷疑有意思嗎?”她將提前拿到手的藥瓶往季溫麵前一推,“季善現在能在周家有點優待,原因在於他肚子裡的孩子。”季溫拿起白瑜遞過來的藥,看過後,她問,“這是什麼?”
“你找個說法,跟景川哥約一下,然後把這個放進他的杯子裡。相信我,絕對可以一舉……”有些話,全說完,就沒意思了。白瑜拍拍季溫的手背,“我等著喊你一聲小嫂子。”
季溫的臉色頓時紅透了,她舔了舔嘴唇,“你亂說什麼呢。”
白瑜也笑,“我是亂說嗎?”她的手指摩挲著咖啡杯壁,“總之,我們現在是一艘船上的。你做好這件事,剩下其他的,我去辦。不過咱們也提前說好了,你的孩子,不能阻了我小外甥的路。”
季溫被白瑜挑撥得渾身發燙,血液翻滾。一想到能將季善擠壓下去,坐上周太太的寶座,她便忍不住心跳加速,應了句,“知道。”隻不過她說得這話,並不實誠。
“那我們一言為定了。”“一言為定。”話音落下,季溫便站起身,“我就先走了,到時候,我會聯係你的。”
白瑜笑得溫婉,“好。”但等季溫轉過身,白瑜臉上的笑徹徹底底消失了。她冰冷地嗤笑著,張嘴吐出兩個字,“蠢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