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其實覺得自己恢複得差不多了,但周景川不同意她出院,她也拗不過他,便隻能在醫院呆著。
好在醫院有好幾個孕媽媽,季善平日裡下去逛小花園時,還能跟她們取經。
取了好幾天經,季善長了很多經驗。而今天下午,馬上就能出院了,季善伸了個懶腰,心情還蠻愉悅的。
趴在床上看書,漸漸,就睡著了。
直到門外傳來嘈雜的響聲。
“砰砰砰——”病房的門被用力敲響。季善喊了聲進來,但門還是在被敲著。
季善把頭發綁好,穿上鞋,下了床。打開門的那一刻,就有一個巴掌,淩厲地朝著她打。
季善反應得再快,卻也還是被打中了後腦勺。
“季善,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上輩子的恩怨,你為什麼牽扯到我身上!”季溫眼眶赤紅,眼白上布滿了一道道的血絲,她不顧及形象,季善尚未反應過來,她竟然已經跪在了地上,雙手抓住季善的小腿,哭著哀求,“我為曾經我爸媽做出的事情向你道歉,你求求你,彆再針對我們了好不好?”
季善麵頰清冷,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帶,“鬆開,滾出去。”她眯起眼睛,眸色淩厲,“放手!彆怪我沒提醒你。”
季溫哭得梨花帶雨,“訂婚那天,你找人綁架了我,找人強暴了我,這還不夠嗎?我一直隱忍著不說,你為什麼就不放過我呢?我現在,什麼也不跟你爭搶了,你為什麼還要處處與季家為敵?”
“說這種話,講證據。”季善抽出腿,躬身捏著季溫的下巴,“如今,你又是承了誰的勢,說出這種神經病的話。”
季溫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我的婚姻沒有了,清白也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難道不能說嗎?”她的臉上淌著兩行清淚,“季善,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
季善冷冰冰抓住季溫的胳膊,將人扔了出去,“彆過來礙我的眼,說話講證據,彆給我扣屎盆子。”
經由季溫這麼一鬨,季善大好的心情被破壞,但也沒有多差,就當她過來放了個屁。
周景川過來接她,看到她緊皺眉心,他也皺了皺眉,“怎麼了?”
季善:“沒啊。”周景川也不逼著她,“走吧,我已經辦好出院了。”
季善眼睛頓時亮了。
醫院這個地方,就算能增長經驗,但終究是太束縛了,她一點也不想多呆。
迅速收拾好,季善在醫院門口長長吐了口氣。
“知道醫院不是個好地方,以後老實點。”
周景川向來嘮叨,但季善現在出院了,呼吸著外頭新鮮的空氣,她心情賊好,表情自然也活躍了,打了個軍禮,她說,“遵命!”
季善本就長得好看,如今打著軍禮,引得周邊有人看過來。周景川拍下她的手,清咳,“沒個正形。”
季善吐了吐舌頭。
周景川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我去開車,在這裡等著。”季善點點頭,但周景川沒走多久。
忽然間,就聽有人喊——
“喂喂喂,你們看樓頂上,是不是有人要跳樓!”
“天呐,好像真的是,怎麼回事?”
“……”
“怎麼還不跳啊,我手機都準備好了,耽誤時間。”
“哈哈哈,這年頭,估計是草熱度。”
周圍各種議論的聲音,季善下意識地朝上頭看過去。
這一抬眼,她震驚了片刻。
季溫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季善,當看到季善在看她時,她猛地抓住手,哭著說,“季善,我隻要你一個道歉,你給我一個道歉。”
樓頂的人聲嘶力竭,季善皺緊眉頭,摸不透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有完沒完了,這群人是蒼蠅嗎?一個個的,季善胸口起伏,偏過頭,就當不看她。
季溫更大聲,“季善,你為了搶走我愛的人,讓人在訂婚前綁架了我,強/暴/我,我就要一個道歉,就要一個道歉!你為什麼要這麼狠?”
“放他娘的狗屁。”
季善根本不想聽季溫嗶嗶,她清者自清,既然季溫那麼愛演戲,隨便她怎麼演。
誰料,季溫大聲說,“季善,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你是覺得我不敢跳嗎?當年你的媽媽受到了委屈跳樓自殺,你覺得我就不是人嗎?我就不敢嗎?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我這輩子都不會受這種屈辱!”
起初,季善還算比較平穩,但等季溫這句話說出口,她的手腳冰冷,渾身上下都在發顫。有人注意到季溫是朝著季善的方向,對季善說,“這位小姐,人本為善,人家隻要你一句道歉。”
“不可能!”季善腦子裡很亂,不過雖然如此,她還是看到了不遠處掩藏在人群中的攝像頭,如果她現在道了歉,網上立刻會發出通稿。被人平白無故到了臟水,季善沒道理這麼受著。
隻可惜,她忽略了這個世道有種說法叫做‘道德綁架’。
“就算不是你,你道個歉,先讓上頭的姑娘下來啊。”
“哎,這年頭怎麼了?為什麼人血都這麼涼?”
“如果上頭的姑娘真跳下來,你這輩子都要活在噩夢裡,受良心的譴責。”
季善腦子裡特彆混亂,她甚至覺得呼吸起來都是疼痛的。眼前模糊,她咬了咬牙,緊緊地握住手掌,片刻也不想停留,抬腿便走。
“天呐,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過了幾秒——
“不好了,上頭的人真的往下跳了!看樣子是真的受了委屈。哎,這年頭怎麼那麼多狐狸精,搶人婚姻,還把人逼入死路。怎麼這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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