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那你就趕緊離婚!
陳然冉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心裡隻剩下濃烈的恨。
三年,整整三年。
咬著嘴唇,她的肩膀都在抖。
“小冉?”溫瀾太太從大廳出來,看到陳然冉站在門外,身形纖瘦楚楚可憐,不禁出門,給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陳然冉轉過身,眼眶裡蒙了一層霧氣,細雨朦朧,看得人心疼不已。
“怎麼了?”溫瀾太太眼神凝重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著陳然冉,看她衣服淩亂,逐漸嚴肅。
陳然冉猛地撲到溫瀾太太懷裡,“姑姑。”這三年,溫瀾太太過得並不好,產業被二房和周蕊弄走,兒子對她始終有怨言,就算她再怎麼主動示好,她們母子倆也隔著一個大大的鴻溝,丈夫更不用說,兒子掌權時就在外頭有小三,現在更是連麵子上的工夫都不做。
全部都是陳然冉這個外甥女陪在她身邊。在她看來,陳然冉乖巧聽話又孝順,她對陳然冉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如今,看陳然冉衣服淩亂,脖子上亂七八糟的印記,她一股火上來,扣住陳然冉的手腕,她語氣重了些,“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然冉哭得梨花帶雨,“姑姑,您彆問了。”她推開溫瀾太太,緊緊抓住衣服,小跑著進了屋子。
溫瀾太太皺緊眉頭,她問一旁的警衛,“剛才誰送表小姐回來的?”
警衛回答,“是二少。”溫瀾太太一愣。
難道欺辱了小冉的人是景川?
她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驚訝一掃而空,她彎了彎嘴角。
小冉是個好姑娘,對那兩個孩子也不錯,配她的兒子也不錯。而且,小冉也不是哥哥的親生女兒,如果嫁給景川,娘家漸趨頹廢的產業應該也會好一點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溫瀾太太臉色微變,她清咳一聲,心虛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溫瀾太太進了屋子,她對趙姨說,“明天早晨你煮點雞湯,我要去棠廊看景川。”
趙姨這些年陪在溫瀾太太身邊,周家所有的事情和矛盾點所在她算是一清二楚的,她勸溫瀾太太,“夫人,少爺現在工作很忙,中午應該不會在家裡吧。”
溫瀾太太覷了她一眼,“讓你做你就做,廢話這麼多。”
周景川開車決絕地離開,後麵,周子謙哼了一聲,“為什麼要趕走姑姑?我喜歡姑姑。”
周景川冷涼地掃了他一眼,“這種話如果你再說一次,喜歡誰,就去找誰。”
父子倆一慣針鋒相對,“一定是她,她跟你吹枕邊風了,她好壞!”周子謙眼眶裡開始氤氳淚花,抱著胳膊,歪著頭看窗外。
周昊擰了擰眉頭,未等周景川開口,他便偏頭,“子謙,誰教給你說這種話的?”已經八歲的孩子,經曆又實在是豐富,不想早熟都難,聽到‘枕邊風’這三個字,周昊想到的就是弟弟被人教壞了。
周子謙怒氣衝衝,瞪著周昊,“哥哥,你不能……我沒……”
這話,聽起來就不夠硬氣。
周昊嚴肅起來,認真地告訴周子謙,“小嬸嬸才是你媽媽,小嬸嬸是最好的人,你以後不準這樣說,再說我會生氣的。”
周子謙扁了扁嘴,雙手握在一起,兩個食指時不時對起來,“哦。”
兄弟倆的對話被周景川聽在耳朵裡,他眸色沉了沉,若有所思。
從警察所說到方才周子謙的話,都說明他身邊不安分的人。
是誰?
周景川車速快上幾分。回了家,看著兩個孩子入了睡,他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
醫院這次的手術比較棘手,很緊急。
整個科室相關人員都到了場。
因為是忽然事件,整個手術室的氣氛比以往更加凝重。一整天下來,高強度的工作季善險些撐不下來,不過好在她隻是副手。
可儘管如此,結束後還是覺得眼前發黑。
她負責這次的收尾工作,將病人安置好後,季善累到虛脫。
看了眼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季善將工作服換下,去了辦公室。她的包和手機都在辦公室,她需要回去取一下。
但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季善愣了愣。
辦公室裡很安靜,導致翻看文件的聲音很清晰。
周景川就坐在她的位置,一身筆挺西裝,帶著眼鏡,斯文地翻看著文件。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季善心跳撲通撲通的,完全控製不住內心浮起的小粉紅。頃刻間,工作導致的疲憊有所消散,季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淺笑。靜謐的房間裡,季善聽到她的心跳聲。
周景川最近挺忙,帶隊開辟新領域,很多策劃都需要他親自過目。沉入到設計中,他並沒有意識到季善回來。
直到後頸有人輕輕柔柔地按住揉捏,周景川才回神。
季善給他按摩,“舒服嗎?”說著,纖細柔軟的手緩緩上挪,按住他的太陽穴。
如此寧靜祥和的夜晚,舒服的感覺從太陽穴向身體四處擴散,舒服到周景川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舒服。”
季善瞧他這副享受的樣子,嘖嘖一聲,收回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現在一點不會心疼人。”
說著,季善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
周景川睜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季善忙碌的身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愜意。
瞧著季善大概要收拾好,周景川起身,將幾份策劃案收起來。然後點點桌麵,示意季善收起來。
季善抱著胳膊,“周老師,你要不要這麼過分?”
雖是這麼說,她還是過去收起來,放在她的包裡。
誰知,她收拾好後,周景川站在她身前,微微伏低身子,“上來。”
季善懵了好幾秒。
周景川偏頭,“不上算了。”
季善笑著跳到周景川後背上,“不上白不上。”頓了幾秒,湊到周景川的耳邊,“身材巨棒,不上我不是巨虧?”
周景川冷笑,“棒到你給一千一晚?”季善臉有點紅,咳嗽兩聲,“太晚了,快走。”那天她以為他是真的跟彆人結婚了,跟一個有婦之夫上了床,她不允許自己比彆人低,付了錢,就當瞟了一個鴨,她心裡最起碼會舒服那麼一點。
當然,這種話季善不敢跟周景川說,不然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會被卸掉。
趴在周景川的背上,季善從後頭觀察周景川的臉。這個角度似乎還是第一次,能看到他剛毅有型的麵部輪廓,每一條線條都得天獨厚。
秀色可餐。
季善腦子裡隻剩下這四個字。
周景川背著季善去了地下車庫,輕聲喊了一聲季善,沒有應聲。
將人放在副駕駛座上,周景川默默給她扣上了安全帶。
季善好累,累到周景川抱著她去了臥室,她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地呢喃,“昊昊怎麼樣了?”
周景川把人撈起來,給她換了衣服,“挺好。”
季善不老實,一點不配合,時不時亂動兩下,一件襯衫連扣子都解不順暢。
襯衫下麵,是一件藍灰色的內衣,吊帶很細,穿過性感的鎖骨,支撐起下麵滿滿當當的被蕾絲邊包裹住的軟肉。
周景川喉頭滾了滾,壓低聲音,“老實點。”
季善淺淺往他懷裡鑽,“為什麼不喜歡我?”
周景川擰眉。
“小寶不喜歡我。”
“多打兩次就好了。”周景川眉頭舒展,沉著聲回複。但季善聽不到,嘟囔了兩句類似夢話的低語後,就徹底陷入了夢鄉。
周景川去洗了澡,回來後,把人牢牢地撈在自己的懷裡。姿勢,占有欲十足。
……
遠在非洲。
一棟格外富麗的彆墅裡,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盯著大屏幕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的場景,蒼白的臉色陰鬱無比。這樣的表情在他溫潤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
“咳咳。”
男人虛弱地捂住胸口。
身旁的管家給他遞了一張手帕。
男人用手帕擦了擦嘴,看到上麵的血跡,淡漠地將手帕扔進垃圾桶。
好一會兒,他喘勻了氣,“給我訂票吧,我要回國了,要回國看救命恩人。”
男人的聲音清冽,就像是叮咚的泉水。
隻可惜太脆弱,好不容易說兩句話,又開始喘。許久,接著說,“王叔,給我把她的新手機號查好。”那天,他控製不住給她發了條短信,但很慘,她太排斥了,拗斷手機卡,把他唯一能聯係到她的途徑都毀掉了呢。
……
季善睡得挺不錯。
下了樓,某位勞模已經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