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被吼,可憐兮兮地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真的不介意,我父親都有幾房妾室……」
「閉嘴!」
某人吼得更大聲了,震得蘇明妝耳朵發癢。
裴今宴咬牙切齒道,「你彆以為大度起來,我會感激你。正好相反,我會認為你不喜歡我,現在留在國公府,隻是為了蘇家安危。」
「怎麽會呢?」
「你若是喜歡我,會不吃醋?」
「我吃!」
「你不是剛說不介意?」
「啊,這……」蘇明妝心虛的眼神閃躲。
裴今宴看著女子麵若桃花,美得令人移不開眼,尤其是不點自朱的唇,晶瑩若糖果一般。
他低頭,狠狠親下去。
品嘗之下。
果然如他想像中的甜美,或許更甚!
蘇明妝努力回應著他,悄悄伸手攬住他。
裴今宴剛要沉浸在溫柔鄉,猛然想起白天的傳言,便不動聲色地拉開。
「……」蘇明妝。
裴今宴尷尬地側過眼,「給我準備一些涼茶。」
蘇明妝抱怨,「入冬了,我去哪給你找涼茶?」
「那就冷水。」
「外麵下著雪,你還要喝冷水,不怕傷了脾胃?」
蘇明妝出了房間,讓習秋到廚房,把溫著的滋補參湯端了來。
兩人喝罷。
房間裡旖旎的氣息,也散了去。
裴今宴問,「今日宮裡的傳言,你聽說了嗎?」
蘇明妝點頭,「聽說了,清早玉萱公主便來告訴我,母親和嬸母還不知,我打算與你商量後,再決定是否告訴她們。」
裴今宴沉沉點頭,「關於這件事,你有何看法?」
蘇明妝垂眸,內心掙紮,好半天才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隱約猜到,罪魁禍首是武王一派的人,如果我不知皇上算計我們,此時也許會憤然表示效忠皇上,同仇敵愾吧。但……我也不知該用什麽心情,去反抗了。」
她隻說了皇上算計兩人婚事,卻沒說,夢中皇帝不僅算計兩人婚事,後來兩人和離後,竟配合著武王一同攻擊蘇家。
武王,她是恨的。
但皇上,她也做不到效忠。
於是她的處境便很尷尬——既是兩方爭奪的棋子,又不想靠近任何一方,也沒能力與強大的兩派做鬥爭。
裴今宴握住女子的手,「明日,去把這件事告訴母親和嬸母,我們處境堪憂,沒資格瞻前顧後。她們需了解情況,待有朝一日,我們一齊離開。」
蘇明妝麵色複雜地看向男子。
裴今宴目光溫柔,低聲道,「我知道你家中難辦,但難辦也得辦!或者,你擇日回家,把計劃告訴蘇學士,問他的意見。」
「這……不好吧?」畢竟是他的機密。
「一家人,有何不好?」
蘇明妝抿了抿唇,點頭,「聽你的,我找時間回家,把事情說給父親聽,是去是留,聽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