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安慰,「也許,我們現在不應太過悲觀,皇上了解裴家人,我們的婚事也是他授意,想來他會幫助我們。」
「……」蘇明妝淡淡點了下頭,心裡卻想——會嗎?
……
清晨。
蘇明妝早早打發丫鬟去知春院,隻要知春院一開門,就回來通知她。
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素來早睡早起。
果然,天還沒全亮,院門就開了。
蘇明妝早就穿戴整齊,一聽說老夫人起身,便匆匆趕了過去。
知春院,妯娌兩人見蘇明妝來,也是吃了一驚。
蘇明妝說明來意,不等早膳,直接與兩人說了起來。
兩人聽後,再次吃驚。
房間內。
霍薇一掌拍在桌上,「豈有此理,這些人造謠成癮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那個顧翎羽怎麽這麽不要臉?明知道今宴已成婚,今宴避嫌,還厚著臉皮貼上來?有娘生沒娘養的,顧元帥就教出這麽個東西?」
嚴氏本想阻攔霍薇,不讓她這般辱罵,但最後歎了口氣,沒攔——她也很生氣!
蘇明妝無奈勸道,「嬸母消消氣,氣大傷身。事情已發生,現在生氣也無用,而且皇上向來器重裴將軍,定不會讓裴將軍吃虧的。」
霍薇心情這才好一些,但依舊罵罵咧咧。
嚴氏卻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對蘇明妝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蘇明妝疑惑看去。
嚴氏尷尬一笑,「正如今宴支持蕭質子回東越國,實際上這幾日,我們也試圖找一條退路。」
蘇明妝,「母親和嬸母,高瞻遠矚。」
「這算什麽高瞻遠矚?」嚴氏哭笑不得,但很快嚴肅下來,「你來看。」
說著,嚴氏來到床旁,撩開床上鋪的被褥,露出深褐色的木板。
蘇明妝正不解,裴老夫人在做什麽。
卻見其伸手在一個花紋上按照順序按壓了幾下,隨後奇異之事發生,卻見本應整塊丶雕刻花紋的木板,竟然彈了起來。
嚴氏把木板拉起來,蘇明妝探頭看去,竟見下麵是一條黑漆漆的密道!
嚴氏講解道,「國公府這個宅子,在前朝是第一貪官的府邸,狡兔三窟,便在幾個不起眼的院子裡,安排了這樣的密道。
原本我從花園搬來,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隻想著離你近一些,這樣好照應,今宴回府後,大家也方便相聚。後來有一日我與薇薇聊天,這才想起,這院子還有密道。
適逢,我們也想找退路,便夜裡進入密道,看常年未使用,密道是否還通暢。」
蘇明妝嚇得頭皮發麻,聲音顫抖,「你們二位?趁夜入密道?」
霍薇哈哈笑道,「你彆看你公婆柔弱,也是將門出身,我們年輕時下水捉魚丶攀岩采藥丶山洞探險,什麽沒乾過?一個密道而已,怕什麽?」
蘇明妝驚得都快暈過去了——這黑漆漆冒著風的密道,打死她,她也不敢進去!
之前以為自己學了武藝,與將門女子沒什麽區彆,現在才知道有區彆!區彆很大!
嚴氏關上木板,將其壓好,又鋪上被褥。
同一時間,霍薇感慨,「要說貪官就是貪官,也不知道去哪找的能工巧匠,這密道已經閒置快兩百年,裡麵沒坍塌不說,竟還能用!下麵還有休息室!」
說著,又問嚴氏道,「哎,我想起來,會不會是什麽墓匠挖掘的?那些皇家墓道也幾百年不坍塌來著。」
蘇明妝嚇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