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利益交涉。”
“……你說,北澤先生突然死亡的原因不會是……”
“彆瞎猜!小心被港口的那些家夥聽到!”
竊竊私語聲在為首的橘發男人腳步踏進靈堂的時候戛然而止,源雉泉思緒中斷,側過頭向門口看去。
為首的男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貼身的黑西裝,黑色的禮帽被他戴在頭頂,鈷藍色的雙眼眼神冷厲,視線掃過前來吊唁的人群與生俱來的氣勢便將那些人壓的腦袋瑟縮著低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港口、黑手黨對生活在橫濱的人來說,無疑是比日本政府還要充滿威信的組織。
源雉泉閉上了嘴將身形藏在人群之中,但就算將存在感壓低,中原中也的視線依然在人群之中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源雉泉的身上,冷銳的目光微微停滯很快又像是從不認識一般淡淡的從源雉泉的身上掃過,落到了站在靈堂邊穿著黑色的和服正默默垂淚的北澤夫人身上。
中原中也大步走到北澤夫人麵前將禮帽摘下微微頷首,算是致意。
“中原先生,麻煩你來吊唁了。”
北澤夫人臉上愁緒濃重,看起來心情不佳。
“沒什麼。”中原中也口吻平靜,“森先生知道北澤先生死訊的時候非常惋惜,所以派我來吊唁,希望你節哀。”
“北澤先生死後,往來的生意還是需要北澤夫人你多加照看。”
北澤夫人握著手帕的手一緊,順著中原中也的意思點點頭,扯著嘴角強笑道:“會的,不管怎麼樣,生意還是要做的。”
兩人說完談話就停止了,中原中也在靈堂上了幾株香之後便毫不停留地轉身離開了北澤宅。
源雉泉看著中原中也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真是不巧,他漫不經心地想,這才過去幾天,又遇到了中原中也。
“這裡沒有東西了,乙骨。”源雉泉轉身朝身邊的乙骨憂太低聲道:“接下來去另外幾名受害者的家。”
*
就像在北澤剛史家中所找到的東西一樣,源雉泉同樣在另外幾人的家中發現了或大或小的,在北澤剛史家中找到的,類似星盤紋理一般宛若小孩子隨手塗鴉而成的圖案,除此之外,包括北澤剛史在內的幾人都有趣東京出差的經曆,並且常年困擾的病症在去了東京一趟後奇跡般地痊愈了。
若說隻是一兩個相似之處還能是巧合,但是巧合多了未免顯得古怪。
伊地知開著車行駛在橫濱的道路上,源雉泉靠在椅背上思索著這些線索,毫無疑問,在這背後一定藏著一位不知名的詛咒師,他不僅將北澤剛史等人身上引起病痛的詛咒祓除,還在爭執之後利用咒靈在相隔千裡之外的橫濱殺死了北澤剛史等人。
但是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源雉泉不知道。
手指伸進口袋,觸碰到其中折疊起來的紙張,源雉泉將那張紙抽出,遞到了身邊正在開車的伊地知麵前,“伊地知監督,你知道這個圖案是什麼意思嗎?”
伊地知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源雉泉手中遞來的圖案,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打滑,黑色的轎車在橋麵上拐了一個大彎,差點和旁邊的汽車相撞。
“這……這是……這是盤星教的標誌。”
儘管上次見到這個標誌已經是很久之前,但是伊地知卻印象深刻,隻是他對盤星教的東西知之甚少,隻好扯著嘴角苦哈哈地說:“這是一個宗教團體,信仰崇拜的神就是天元大人,但是咒術界並不承認。”
說道這裡,伊地知頓了頓,又繼續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五條先生應該對這個教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