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恩愛秀到警局去(1 / 2)

江織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麵,有一段路要走。

周徐紡很輕,他走得慢,不過她不怎麼安分,趴在他背上一直動,一直喊他名字。

“江織。”

“嗯。”

“江織。”

“嗯。”

她歪著頭,在他耳邊喊,不厭其煩:“江織。”

江織腳步停下來:“怎麼一直叫我?”

她不說話,埋頭在他脖頸裡蹭,蹭了一會兒,才悶著聲音嘀嘀咕咕:“以後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江織背著她,正巧在路燈下,燈光裡的影子嚴絲合縫地纏著,他瞧了兩眼,兀自笑了:“你要去哪?”

她沒有回答,還追著他問:“會嗎?”兩隻手把他脖子抱住,她蹬蹬腿,催他回答,“會不會?”

他掂了一下,把她背穩了:“會。”

她還能走哪去?

走哪他就追哪。

周徐紡聽了很開心,晃著腿說:“那我就遊回來見你。”

她醉言醉語,軟著調兒絮絮叨叨,氣息全吐在江織耳根,那處皮膚被燙紅了一片,燈下,他眼角已經有些泛紅了,喘息不是很穩,身上燥得慌。

“為什麼是遊回來?”

她說:“因為我在水裡啊。”

真是醉了,儘說胡話。

“還難受嗎?”

“嗯。”她戴著口罩不舒服,就扯掉了,把它揉成團塞到江織的衣領子裡麵,然後抱著他脖子,把自己的臉埋在他衣服裡,哼哼唧唧地嚷著說難受。

心都被她磨化了。

江織用臉蹭蹭她腦袋:“那不說話了,睡一會兒。”

她吸吸鼻子,有點奶音:“我不睡,我唱歌給你聽。”她抱緊他脖子,晃著一雙細細的腿,開始唱了,“正月燈,二月鷂,三月上墳船裡看姣姣,四月車水戴箬帽,五月太陽底下蚤……”

這段童謠是江織上部電影裡的插曲。

她唱得一句都不在調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聽了心疼,也不知道在心疼什麼,隻覺得背上這個姑娘,好像受過很多苦。

他一時失了魂:“紡寶。”

“嗯。”

她答應了。

沒有人這麼叫過她,江織也沒有這麼叫過彆人。

他停下來,站在霓虹裡問她:“你喜不喜歡我?”

她沒有出聲,不知道睡沒睡。

江織轉過頭去,用下巴蹭她的臉,追著她問:“喜不喜歡?”

她咕噥了一聲,夢囈似的說喜歡。

然後,江織非常多此一舉地做了個比較。

“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粥店那個燈?”

周徐紡睡得迷糊,接了最後一個字:“燈……”

江織:“……”

他剛才有病,不算。

他重新問一遍:“再答一次,是喜歡粥店那個燈還是喜歡江織?”特彆特彆著重了最後麵兩個字。

“江織……”

江織這才笑了:“真乖。”然後哄她睡,還好心情地哼了幾句她剛才唱的小調。

隻是周徐紡隻睡了一會兒,還沒走到對麵的馬路,就被街頭香樟樹上驟然亮起的燈驚了夢。

快要冬至了,街邊的樹枝上都掛了小串燈,夜裡一閃一閃,熱鬨得很。

周徐紡被小串燈的光驚走瞌睡,精神地挺直了後背,興奮地拽著江織衛衣的帽子:“江織,你看,燈亮了。”

她還真是喜歡燈,各種閃亮亮的燈。

“看見了。”

她很開心,眼睛迷成了兩輪月牙,下巴擱在江織頭頂,把他頭發蹭得亂七八糟,愜意歡心地說:“燈很漂亮,樹也很漂亮。”

地上,江織那個影子,頭上有點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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