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胡定坤還叫,到後麵叫都不叫了。
“陸少。”
“陸少!”
沒用,老譚怎麼叫都沒用,他就上前去拉,可腳剛過去,小腹就被椅子腳杵了個正著。
老譚:“……”
他臉都青了,感覺自己內傷了。
“陸星瀾!”
“陸星瀾!”
“陸星瀾!”
老譚抱著他的小腹,對老板直呼其名地大喊。然而,鳥用都沒有,他四處看看,想找東西把人打暈。
“陸星瀾。”
床上的姑娘就叫了一句。
陸星瀾停了。
老譚:“……”媽的,口吐芬芳!
陸星瀾理智清醒了幾分,可餘怒未消,眼裡仍然陰沉:“不要看。”
陳香台從床上爬起來,腳步虛晃,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可以了。”再打會出人命。
陸星瀾放下椅子:“報警。”
看,一物降一物。
老譚掏出手機報警。
陳香台一聽報警,立馬拿袖子去擦椅子,搶著說:“是我打的,人是我打的。”
她不確定指紋有沒有擦乾淨,就哈了幾口氣,又擦了一遍,擦完後還特地把自己十根手指按在上麵。
這個傻子。
陸星瀾把椅子轉了個向,讓她坐在上麵:“先去醫院。”他蹲下,把她鬆了的鞋帶係上,“能走嗎?”
陳香台搖頭,小臉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沒有力氣。”
陸星瀾彎下腰,把她抱起來:“譚叔,你留下,要是警方問起,你就如實回答。”
“不可以!”
陳香台小臉崩得死緊:“譚先生,你要說是我打的。”
她有正當防衛的理由,可陸星瀾沒有。
老譚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這還有一屋子證據啊,光擦椅子上那點指紋可不行,再說了:“這恐怕不行啊,外麵還有個目擊證人。”
陳德寶還在外麵,就在老譚說完“目擊證人”四個字,就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
得,目擊證人跑路了。
陳香台皺著小臉,六神無主了:“那怎麼辦啊?”
陸星瀾抱著她往外走:“頭暈不暈?”
“警察會不會抓你?”
怎麼辦?怎麼幫他脫身?要不要去收買陳德寶?還是先燒了椅子?胡定坤還活著嗎?說她打的行不行?椅子從哪裡拿的?打了多少下來著?哪個角度打的……
“暈不暈?”
她腦袋裡有一團漿糊,攪來攪去:“暈。”
陸星瀾哄:“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