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平靜了:“好。”
等陸星瀾走後,老譚還是叫了個救護車,又給帝都的姚碧璽打了個電話:“夫人,可能需要您過來一趟。”
沒有去市附屬醫院,陸星瀾選了另外一家醫院。
陳香台隻吸入了少量的迷藥,除了脖子上的淤青之外,沒有其他外傷,醫生建議留院觀察。
“家屬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護士交代完後出去了。
陸星瀾剛站起來,陳香台就拉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
她坐起來,眼睛紅腫:“你帶我一起去。”
她還在輸液。
陸星瀾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我很快就回來。”
她不肯,又去拽他的衣服不鬆手:“一起去。”
她這樣子像極了走丟後剛被找回家的小動物,生怕再丟,所以小心翼翼尋求庇護,脆弱又害怕。
陸星瀾拿她沒辦法:“那先不辦了。”他把簾子拉上,將急診室裡的囂張都隔絕在外,“是不是還很難受?”
她皺著眉搖頭:“我擔心你。”
陸星瀾坐到床邊,把護士留下來的紗布和消毒水拿過來:“我挑了地方下手,頂多輕傷,可以刑事和解。”
胡定坤那樣的混蛋,肯定會賊喊捉賊。
陳香台擔心得要死:“要是胡定坤不肯和解呢?”
那他有一萬種讓他生不如死的法子。
陸星瀾沒說,怕嚇著小姑娘。
她自己在那琢磨來琢磨去:“他要是不肯,我就告他,”她聲音越來越小,但很堅定,“告他強奸未遂。”
陸星瀾用消毒水打濕了紗布,俯身,把她毛衣的衣領往一邊撥:“三天了。”
半濕的紗布涼涼的,他的手指也涼涼的,輕輕擦過她的皮膚,她輕微地顫了一下,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眸子,她目光有些迷茫:“嗯?”
他擦得很輕,沒有刻意避著,手指似有若無地劃過:“我給你的期限到了,你還沒有給我答複。”他問得小心而慎重,“陳香台,我想跟你交往,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目光被他的眼睛勾著,迷了魂似的恍惚。
他把指腹印在她脖子上,輕輕摩挲那些痕跡:“跟報恩無關,你喜不喜歡陸星瀾這個人?”
咚。
咚咚。
咚咚咚。
她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頭小鹿撞破了牆,一個叫陸星瀾的人正在牆裡麵。
“喜歡。”她看著他說,“很喜歡。”
陸星瀾笑了:“那要不要跟我交往?”
她動了動,脖子蹭著他的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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