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見她後退眉頭皺得更緊了,連聲音都低沉了兩分:“過來。”
乾嘛呀!這麼凶!
藤穀檸檸抱著手提箱,咬了咬唇,說道:“你這個犯罪分子!炸彈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不管這個事的……”
緊接著她就發現琴酒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差了,還沒等她再說什麼,就見狗男人沉著臉站起來,向她走了過來。
“!!!”
藤穀檸檸慌了,看著他連連後退:“你你你、你彆過來!”
退著退著,腰就撞上了身後的酒櫃,退無可退。
狗男人幾個跨步就走到了身前,藤穀檸檸一急,抱著手提箱就轉身趴在了酒櫃上,還在嘴硬:“炸彈不能給你……”
“炸彈?”
她話還沒說完,頭頂就響起琴酒的一聲輕嗤。
帶著涼意的銀色發絲從身旁落下,滑過臉側,緊接著身後就貼上了男人堅硬的胸膛。
線條有力的小臂撐在臉邊,帶著煙草氣味的男人氣息極具侵略性,鋪天蓋地籠罩下來,連呼吸都困難。
“你走開啊!”
琴酒懶得跟她囉嗦,沒花什麼什麼力氣,就拽出了被她抱得緊緊的黑色手提箱,眯了眯眼:“你說的是這個?”
看到炸彈被他搶回去,藤穀檸檸急得臉都白了,想伸手去搶回來,但又被他從後麵按得動彈不得,她一把就揪住了狗男人的頭發,
“你不能拿走!既然我發現了,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犯罪……”
她用得手勁很大,幾乎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力道,倒是不知道她對於執行正義這麼熱衷。
琴酒隨手就將手提箱扔到了酒櫃的另一頭,讓她不可能碰得到。
隨後順著她的力道低下頭,一手卡住她的下頜,轉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覺得我要殺你?”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打消過這個想法。
腰被壓得硌在酒櫃邊緣,疼得厲害,頜骨也被卡得生疼。
緊緊盯住她的綠眸帶上了戾氣,藤穀檸檸疼得輕咳了一聲,又狠狠地拽了一下手中的銀發:“疼。”
琴酒動作一頓,禁錮住她的力道鬆了一些,垂下眸,低沉的嗓音染上沙啞:“就因為一次沒有認出你嗎,小癡呆……”
“……?”
藤穀檸檸愣了一下,沒明白他在說什麼,而且語氣怎麼還聽起來這麼奇怪?
什麼呀!
“你才癡呆!”
下一秒,她忽然感覺到粗糙的大掌滑過頸側,倏地撫上了曾經被他的槍打中過的地方,藤穀檸檸瞬間連頭發都炸了起來,
“你怎麼又來!傷口早沒了你乾嘛嗚……”
覆著薄繭的指腹輕緩地摩挲,帶起連綿的癢,還沒喊完的話語化成了一聲嗚咽,藤穀檸檸瞬間就軟綿綿地趴在了酒櫃上,連手裡的銀發都要握不住。
“傷口真的沒了嗎……”
狗男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語氣更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皮膚上傳來的麻意,藤穀檸檸連心裡都麻了起來。
“是沒了呀,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啊?!”
藤穀檸檸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他握著腰抱了起來,然後眼前一花,人就已經坐進了他懷裡。
琴酒坐上酒櫃,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拿過那個黑色手提箱,放進她懷裡。
藤穀檸檸愣住,疑惑地轉過頭看他:“?”
“你不是要這個?打開。”
琴酒語氣裡沒什麼情緒,絲毫聽不出怒意,隻是平靜地說道:“我說密碼,你開。”
“三。”
藤穀檸檸滿頭的霧水,見他真的說起了數字,手忙腳亂地就開始撥動密碼。
下一秒,傷口處就又被撫了一下。
藤穀檸檸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夾雜著氣音的輕哼,喘著氣瞪他:“你、你乾什麼!嗚你彆……動我!”
琴酒動了動手,將傷口處整個覆住,低低地說了一句:“讓你忘記這件事情。”
“滾、開啊!”
藤穀檸檸仰起臉,呼吸有些急促,軟倒在他懷裡,眼裡泛起點生理性淚水,想伸手去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不是要看手提箱?”
琴酒攥住她的手,讓她握緊自己的頭發,手上的動作不停,隻是聲音冷靜地催促道:“開鎖。”
細密的麻意從傷口處蔓延開來,她輕哼的聲音也黏糊了起來,男人粗糲的掌心著實有些刺激。
空氣裡都是淩亂的呼吸聲,煙草味好像怎麼逃都逃不開。
藤穀檸檸腦子暈暈乎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他在說什麼也聽不清了,連視線都模糊。
隻是胡亂地被他握著手,開起了手提箱的密碼鎖。
等手提箱被打開的時候,藤穀檸檸還神情恍惚地回不過神,人已經軟成了一團。
“這就是你要的炸彈。”
琴酒輕嗤了一聲,將打開的手提箱丟到了地上,裡麵除了一些旅行用的隨身物品之外,什麼都沒有,“你就為了這個跟我鬨?”
藤穀檸檸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看向手提箱,愣了半晌才回過神:“炸彈呢……”
“不是今天的任務。”
琴酒說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嗓音有些啞:“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寒意瞬間湧上全身,藤穀檸檸這下徹底清醒了,連指尖都發涼。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鬆開了握著他頭發的手,又伸手去推他:“滾開啊!彆隨便碰我!”
琴酒收緊了手臂,又在她傷口上撫了一下,輕易地就化解了她的掙紮,“彆蠢了。”
藤穀檸檸現在心情煩得很,不想跟他說話。
琴酒也沒在意,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座椅上,就拿著手機在一邊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過了一會兒,包間的門被敲響。
琴酒打開門,伏特加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大哥,你要的冰淇淋。”
藤穀檸檸聞言愣住,抬起頭看向兩人。
直到冰淇淋被粗暴地塞進手裡,她還有點回不過神,乾什麼呀這是……
一個冰淇淋,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犯罪分子的事實啊!
看到這兩個帶惡人,藤穀檸檸就煩,打又打不過,抓又抓不住,竟然還是攻略目標,氣都氣死了。
伏特加隻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座椅上吃著冰淇淋的藤穀檸檸,就迅速地移開了視線,臉都有點發紅。
紅裙小姐雖然看起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但是這淩亂的領口,泛紅的雙頰,還有明顯是哭過的眼眶……
大哥不愧是大哥!
就是這兩個人氣氛看起來不太妙,像是吵架了似的,大哥臉色也有點冷。
伏特加想了想,勸道:“大哥我就隨便說一句,如果您不愛聽就算了。其實我剛剛也聽大嫂說了,她接近萊伊、蘇格蘭,還有波本,都是逢場作戲……”
話才說到一半,伏特加就說不下去了。
大哥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