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組織起牛頓可以提供的人力,那絕對夠他傾家蕩產,彆說繼續進行研究了,怕是連吃飯的米都供不起。
牛頓拍了拍藍道行的頭:
“彆看我這弟子小小年紀,已經在煉丹爐麵前,燒了6年的火了。”
“他可是顯靈宮中,工齡最短的道士,其他的那些道士,可都是熟練工,隨便培訓一下,就可以承擔實驗室中絕大多數的雜活。”
“李東璧,思考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都很珍貴。”
“這影響我們修仙飛升的最終結果。”
李時珍的確被說痛了。
如果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搞科研,還能享受到牛頓開出的好處,李時珍也許不會在意。
他願意用他的腳丈量每一寸土地,吃下曾經被視為汙濁的東西,以檢驗它的藥性。
這是李時珍的求索之路。
當李時珍閉眼的時候,可以暢快地笑出聲。
他已儘全力了。
但是,牛頓就這麼直白地告訴李時珍——
他窮究醫理的路,可以被眾人簇擁著,走得更遠。
如果他拒絕,斬釘截鐵地轉身就走。
那站在時間儘頭,望不清的迷霧,一定會繚繞在他的棺材旁,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好像,隻能跟著牛頓向前……
牛頓是李時珍從開蒙以來,見過對於真理追尋最純粹的人。
李時珍做研究時候的理論總結體係,還是牛頓手把手教的呢。
現在他發現新的一種藥材,都忍不住按照論文的格式,配上插圖,和各種數據分析。
李時珍痛恨地點點頭:
“這回算你又贏了。”
“我論文的數據處理,沒有你幫忙真的不行。”
“絕對不是我想要試一下那個參,我是為了科研的連續性,為了推廣我的稻穀,才繼續跟你趟這一趟渾水的。”
藍道行頓時感到好奇:
“李先生的這個稻穀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處?”
吃飯這件事情,天生就讓人關心。
牛頓帶著藍道行走到屋子的裡麵,看著擺放在堂屋正中的一個大缸,伸手撥弄著裡麵的種子。
他問道:
“你覺得一畝地應該產多少斤稻穀?”
藍道行對此還算有數:
“據我所知,北方一帶的水稻畝產量,一般為450斤。”
李時珍聽到這個數字,臉上劃過一絲得意。
牛頓讚歎道:
“而李東璧‘一穗傳’得李稻,畝產900餘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