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形勢風起雲湧,就在馬超收複失地,出兵漠北之時,多爾袞率領五萬精兵,悄悄潛入了漠南蒙古。
清軍營帳之內,氣氛凝重,多爾袞坐在主位上,手中拿著一支用獸骨打磨的箭矢,目光深邃而複雜。
抬頭看向垂頭喪氣、一身油脂的巴雅爾,滿臉儘是苦澀的笑容。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草原驕子,如今卻淪為階下囚,他的命運就如同風中殘燭,在大蒙古國與大清國之間搖擺不定。
多爾袞看著巴雅爾,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深知這個人的生死將決定著許多人的命運,也關乎著大清國的未來走向。
多鐸站在多爾袞身旁,滿臉的急切之色。他看著多爾袞,語氣急切的說道:
“十四哥,人民軍主力如今在三玉茲和亦力把裡,如今馬超又率軍北伐漠北草原,河套兵力空虛,正是你率軍建功立業的絕佳時機。
如果就這樣撤軍回去,皇上肯定饒不了咱們,你可不要忘記咱兄弟去年在河套的失敗。”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去年的河套會戰,是多爾袞心中永遠的痛。
在那場慘烈的戰鬥中,多爾袞兵敗呂梁山,三萬漢軍損失慘重。多鐸在前套平原,也被人民軍圍困,損兵折將,毫無建樹。
那場失敗,也讓他們兄弟倆在大清國的地位一落千丈。
黃太吉在與馬超簽訂《蒙古條約》後,自覺皇威受損、臉上無光,便將所有責任都扣在了首戰失利的多爾袞頭上。
下旨剝奪了他的親王爵位,降為了和碩睿郡王,罰沒莊園兩處,奴隸減半,閉門思過一年。
所有隨軍出征的重臣和統兵將領,全部被免去了一個前程的爵位。然而,黃太吉卻並沒有因為失敗而殺一人,以此來彰顯他的皇恩浩蕩。
這一年來,黃太吉雖有心重整旗鼓,可奈何國庫空虛,遼東各類物資短缺,清國內部物價飛漲,擴軍計劃難以為繼。
隻糧食價格,一年內就飛漲到了每石八十兩白銀,可謂是物力維艱,民生苦楚。
就在黃太吉感到無力回天之時,範文程等人製定出了一份聯合縱橫之策。
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企圖對人民軍展開鐵籠戰術。
可他們在運作一年後,卻發現各聯合盟友,卻都是孱弱無能,與人民軍根本就無一戰之力,隻有喀爾喀折騰出了一點成績。
明國對清國提出的聯合之策,表現得十分冷淡,卻也沒有一口否決,還在宣府鎮、薊州鎮、遼東鎮恢複了互市,對鹽鐵、糧食、硝石、硫磺等禁品,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態度。
這無疑就是默許了清國的提議,明國隻是因為沒有獲得盟主位置,以及對人民軍的畏懼,才不得不暗中支持。
兵部薛國觀、內閣周延儒、勳貴朱純臣,這些明國朝廷的實際掌權者們,在得到崇禎的默許後,紛紛變得活躍起來。
宣府鎮兩萬精銳邊軍,與大同三萬邊軍彙合,三千先鋒入駐神木縣境內。
延綏鎮的精銳部隊,因為在去年遭受到了人民軍的毀滅性打擊,隻湊起來了一萬兵馬。
當馬超的八字書信送來後,延綏總兵隨即下令放緩行軍速度,每日竟直行進五裡,一副既不抗命,又不出頭的擺爛德行。
黃太吉見喀爾喀大舉南下,明國三鎮邊軍也在河套一帶集結,便派出多爾袞、多鐸、索尼、尚可喜,統帥五萬精銳軍隊,秘密進入漠南蒙古一帶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