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說,他卻沒有馬上要退開的意思,反而雙手撐著駕駛座的靠背認真地研究其阮非的臉色:“咦,你的臉怎麼紅了?”
阮非現在確定以及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理,他這行為讓阮非心裡很是不舒服。她冷冷地一笑:“秦老師,你如果還不退開的話,我會讓你的臉更紅,你信不信?”
以前還隻是動嘴,現在都開始動手了!慣得你哦!
秦慕言頓住,倒真被她的眼神震懾到了,快速把身體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阮非開車進去後,一路暢行,來到他所說的某棟彆墅門前,停好車,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手臂被拉住了。她回過頭,秦慕言正衝自己笑:“生氣了?”
阮非仍舊沒好臉色,瞪了他一眼,他臉上的快速便被收了起來:“我錯了。”
阮非:“……”
你的表情變得不那麼快的話,更具有說服力!
阮非又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就要下車。可她剛用力,身後的影帝便開始“哎喲哎喲”地哼哼起來。
阮非回過頭,皺著眉頭看他演戲。
感覺自己的賣力演出沒有得到肯定,影帝收起假模假式,坐直身子,噘著嘴和她對視,一雙桃花眼還時不時地眨一下,像是在訴說“我這麼可憐,你還這麼對我”、“你冷酷,你無情”。
阮非扼製住翻白眼、拍腦門的衝動,為了搞清楚一件事,隻好冷著臉問他:“你總是這樣嗎?”
秦慕言眨眨眼:“什麼樣?”
阮非揚了揚下巴:“與所有合作過的女性這樣嗎?”
秦慕言愣了幾秒鐘,臉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你也認為我是個花花公子?”
阮非一挑眉:“難道你不是嗎?”
“我……嘶——”
秦慕言的胃又開始疼了,而且比剛才還要厲害。他感覺整個人都因為肚子裡的那一小塊兒扭曲變形了,身上開始一層一層地出冷汗。
阮非看他額頭上冒冷汗,臉也跟著白了,眉頭又皺了起來:“你這是——”要發大招了嗎?
秦慕言哆嗦著手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片,可擰開蓋子後才發現,裡麵是空的:“怎麼沒有了!”
阮非看著他把藥瓶丟到一邊,蒼白的臉色中透著氣餒,也跟著著急起來:“你剛才怎麼不拿出來?”
秦慕言苦笑:“剛才還沒疼得這麼厲害。”
阮非真是敗給他了,咬著牙暗暗罵了句“真是有病”,手摸上鑰匙,準備發車送他去醫院。
她還沒扭動鑰匙,秦慕言的手附了上來:“不去醫院,打電話給鄧遊,他能解決。”
阮非本想推開他,想到他的身份,還是聽話地打給了鄧遊。
鄧遊真不愧是秦慕言的經紀人兼狗頭軍師,阮非這邊把秦慕言扶進屋,一壺水剛煮開,他便帶著醫生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