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迎著無數賓客異樣的目光,突然發出笑聲的張大川毫不留情地嘲諷起來。
“其實我很好奇,像你這種廢物,都已經快八十歲了還沒能晉級大宗師,哪兒來的臉說可以助我踏出那一步?”
話音落下,場上瞬間一靜。
眾人都驚呆了!
他們張大嘴巴,幾乎能吞下一整個雞蛋,神情無比錯愕的望著張大川。
全然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麼絕!
直接以“廢物”兩個字稱呼韓魏陽,實在是太狠了,等於是把韓家和韓魏陽的臉都按在地上羞辱!
丁君怡的心頭也是猛然一緊。
她猜到了張大川不會跟韓家講和,可也沒想到言辭會如此尖銳。
這樣一來,雙方的話算是徹底說死了。
等到明天上了比武台,韓魏陽必然會直接下死手。
誠然,張大川也是武道宗師,可畢竟剛剛才成為宗師,不論是修為還是經驗都差了一大截。
這種情況下要跟已經位列宗師之境幾十年的韓魏陽死拚,勝算恐怕很渺茫啊。
女人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流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意。
此時,四周都安靜得可怕。
隱約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殺機在彌漫。
韓魏陽再也忍不住了,他盯著張大川道:
“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當真以為我沒辦法在比武台上殺你不成?!”
他聲音冷得可怕,那雙三角眼裡怒火滔天。
淩厲的宗師之威令在場許多人臉色微白,如同被某種洪荒猛獸盯住了一樣,頭皮陣陣發麻。
然而,張大川卻依然不懼。
他冷笑一聲,滿臉嘲弄之色,說道:
“武鬥場上,本來就是生死各安天命。我張某人出道至今未嘗一敗,靠的可不是彆人的施舍!”
“你與其在這裡假惺惺的扮好人,還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明天能不能活著走下武鬥場吧。”
聽到這話,韓魏陽怒不可遏。
他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厲聲道:
“小輩狂妄!”
“諸位,你們都聽到了,非是我韓家要行扼殺天才之事,實在是此子太過囂張。”
“僅僅因為一次衝突誤會,就廢掉了我韓某人的義子。而今更是把老夫主動釋放的善意當做路邊野草,肆意踐踏。”
“如此行事狠辣、品性乖戾、毫無禮節規矩之人,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與其等將來他修為更上一層樓之後禍亂天下,無人可製,倒不如由老夫來背上這個扼殺天驕的罵名,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說話間,韓魏陽正氣凜然,儼然是一副為民除害的鏗鏘模樣。
隻是話音未落,張大川便已經忍不住長笑起來。
“哈哈,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他冷聲道:
“老東西,你少在這兒顛倒黑白,韓文標跟我可不是什麼衝突誤會,而是他想要搶奪我的公司。”
“像他那種仗著武力強取豪奪的玩意兒,被廢得絲毫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