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天,再次見到這位呂神醫門下首徒,張大川發現她跟之前比起來,精神狀態明顯要憔悴了不少。
崔敏潔是來視察各科室病患情況的。
進門後,見到張大川和丁君怡也在,她先是愣了下,很驚訝於兩人會出現在醫院裡。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她望著二人,眉間微皺:
“我都差點兒忘了三天的約定時間。”
“兩位,你們找到新的治療方案了嗎?如果沒有的話……”
崔敏潔抬起手腕,用手指敲了敲表盤玻璃,示意道:
“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建議丁副院長現在就可以寫辭職報告。”
丁君怡臉色一沉,抬手就想將衣兜裡那瓶準備用來給病人做臨床實驗的藥砸過去,讓眼前這個傲慢的女人好好看看。
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動作,身旁的張大川已經先一步往前跨出,開口說道:
“崔副院長,你的語氣是不是太高傲了一些?”
“不說丁副院長為了研製出新的止痛藥,連續鏖戰了三個晝夜,單論她的身份,那也是跟你平級的同僚。”
“用得著如此盛氣淩人?”
“我盛氣淩人?”崔敏潔氣笑。
“我隻不過是在闡述事實而已,約定是我們共同立下的,既然你們沒做到,那就要如實履約,難道我說得有問題嗎?”
張大川微微搖頭,神情流露出一絲輕蔑:
“果然,你依舊是隻在乎所謂的約定。”
“在你心裡,恐怕就算是我們研製出了新的止痛藥,找到了新的治療方案,你也隻會覺得我們是為了贏下跟你的約定,而不是為了治病救人。”
聽見這話,崔敏潔更氣了。
她沒想到張大川不僅替丁君怡說話,竟然還貶低起了她來。
崔敏潔臉色鐵青,冷聲道:
“好啊,那我不提辭職的事了,藥呢?方案呢?”
“她丁大院長消失了三天,彆告訴我什麼都拿不出來吧?如果是這樣,就算我可以不計較,醫院裡其他同事,又該怎麼看待?”
張大川也冷笑起來,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丁副院長什麼都拿不出來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拿不出有效的成果,但我知道這三天她是怎麼過來的。相比你這個隻知道爭權奪利的人,她比你強太多了!”
“崔副院長,不要忘了自己學醫的初衷!”
我知道爭權奪利?
崔敏潔氣得渾身發抖,她心中莫名的委屈,轉而化作悲憤,怒視著張大川道: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來的?”
“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是什麼都沒有做?”
說這話時,崔敏潔的眼眶甚至隱約泛紅。
不過張大川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隻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戳到痛點了,所以才會這樣憤怒。
張大川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