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蘭支著自已的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下方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家夥,笑意濃濃:
“到這一步了竟然還在藏拙,實在是有趣!”
……
此時,武鬥台上,與張大川不斷拚殺的陸行舟,其實也已經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
張大川雖然一直在被動挨打,可防守做得很好。長達數分鐘的狂暴進攻下,他根本沒能對張大川形成有效的殺傷。
他在對方身上留下的那些傷痕,全都是皮外傷勢。
打到現在,對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的武技和罡氣撕得支離破碎了,比乞丐好不到哪兒去,可人卻是生龍活虎,依舊活蹦亂跳的。
根本不見半點兒因受傷後導致動作衰竭的跡象。
“不行,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陸行舟暗暗咬牙。
他體內的勁氣已經被消耗了足足八成,繼續這樣打下去,張大川會不會輸他不知道,但他肯定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風險太大了!
想到這裡,陸行舟一槍掃開張大川的墨淵劍,擊退了張大川的同時,他自已也果斷地抽身後撤,停下了攻勢。
他這一停,場下圍觀的諸弟子立刻響起了疑惑聲:
“誒,陸師兄怎麼主動後撤了?”
“是啊,那張大川明顯疲於招架,陸師兄不應該趁勢追擊,繼續加大進攻力度,徹底壓垮對方嗎?”
在場的人都是武者,都能看得出來陸行舟是主動撤退的,並非是像之前那樣被震退。
一陣陣的議論聲中,有修為接近宗師的內門弟子開口解答了眾人的疑惑:
“陸行舟何嘗不想繼續進攻?他隻是不得不收手
而已。”
說話之人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冷峻。
他直接點明了要害,表示陸行舟繼續這樣強勢攻伐下去的話,那就是強弩之末,難以為繼了。
因為張大川根本沒有傷到要害,勁氣的消耗也一直比陸行舟少。
眾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有人忍不住擔心道:
“那陸師兄怎麼辦?總不會都打到這一步了,還會輸掉武鬥吧?”
旁邊的同伴立刻附和:
“是啊,他要是輸了,那咱們這幾屆的弟子可就丟大臉了。以往曆屆宗門大比,可還從來沒有被新弟子或者外來的交流武者拿過第一呢。”
“這要是傳出去了,將來遇到其他幾家隱世宗門的弟子,肯定會大肆嘲笑我等。”
指明問題根結所在的那名內門弟子見狀,輕輕搖了搖頭,道:
“輸應該是不至於輸。”
“你們忘了嗎?陸師兄還有一招壓箱底的玄階頂品武技呢。”
“他催動頂品寶器施展的武技,一直都是銀蛇寒水這種玄階中品的武技,但威力絕倫,不輸玄階頂品武技的爆發。”
“如果他還有餘力,能施展出那招玄階頂品武技的話,爆發出來的威能應該不弱於地階下品武技。地階品級的武技有多強,我想諸位應該都是能預料的吧?”
此言一出,周圍的弟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