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蹌著落在地上,差點兒直接摔翻下去,連著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那漲紅的臉色,還有充滿憤怒的表情,似乎在告訴眾人,深淵內發生了某種驚變。
不然不會連堂堂先天,也被打得如此狼狽。
看起來是吃了個爆虧啊!
總商會的朱禹行、兩位等人立刻開口,無比擔憂道:
“師尊,你怎麼樣?”
“荊大人,沒受傷吧?”
“前輩,可還好?”
幾人你一嘴我一嘴,都很關心荊朝光的遭遇。
哪怕藥神穀的人毫無表示,他們也同樣搬著板凳坐在了自家店門口,豎起了耳朵開始偷聽。
然而,眾人不問還好,一問,荊朝光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眼掃視著藥神穀那邊的幾人,語氣裡壓抑著想出手報複的衝動,道:
“藥王那個老匹夫,跟老夫玩陰的,竟然在最後關頭偷襲老夫,把老夫從那深淵之中打了出來。”
“現在那裡麵,就隻剩下了張小友與藥王兩人。”
聽到這話,朱禹行的臉色頓時一變。
他驚呼道:
“什麼?隻有張老弟跟藥王兩人?那可慘了,張老弟與藥神穀那可是死敵,就他們倆,豈不是死定了?”
這胖子立刻盯住了薑天辰等人,怒罵道:
“你們藥神穀的人,還真是無恥!”
薑天辰聽聞張大川在自己師父麵前落單了,心裡正高興著呢。
見朱禹行這麼憤怒,他莫名就更加高興了。
“你們怎麼能確定我師父就是想偷襲荊前輩呢?”
“誰都知道,我們離開時,那深淵內的風暴正在逐漸增強,隨時有可能摧毀懸浮石橋,我師父獨立支撐,也根本不可能長時間撐住。”
“在這種情況下,他提前將荊前輩給送了出來,分明是一番好意。”
“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好意思責怪我師父?”
薑天辰振振有詞的說著,看起來理直氣壯。
可這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以總商會和藥神穀之間的關係,藥王杜仲會在關鍵時候先救荊朝光?
先殺了荊朝光差不多!
朱禹行和梁衛他們都被薑天辰這種顛倒黑白的無恥說辭給驚到了,朱禹行當場氣樂,譏諷道:
“領情?”
“我領你二大爺的情!”
“你那師父要是真這麼大公無私,那他肯定會帶著張老弟一起安全出來的吧?待會兒要是他出來了,卻不見張老弟,我倒要看看,你們藥神穀又怎麼說!”
薑天辰淡淡道:
“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何況那姓張的隻是宗師境界,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出現什麼意外,不是很正常的嗎?”
“就算他真的死了,又與我師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