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兄弟,我們還會在芙蓉市、倉台市駐紮一段時間,有空常來看我啊。”
營帳門口,張狂拍著李十三的肩膀,語重心長。
李十三帶上刀疤兔麵具,“彆客套了,你怕是巴不得我沒聯絡。”
張狂剛毅的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容,心裡隻能肯定,李十三一打電話八成要出大事。
“十三兄弟,話不能說絕了,你可以來報名我們官方…”
“嘿!張域長此言差矣。”寒傷搖頭跟上,“官方修行者部門破事一大堆,哪有我們鎮魔組純粹。”
李十三暫時不想陷入獵頭公司挖牆腳的爭論,快步走出營帳。
加入官方、鎮魔組或是繼續自由獵人,得先消化好現有情報,是否和來凋零世界的主線任務衝突。
“嗯?”
剛走出帳篷沒幾步,前方有位披著官方製服外套的傷員拄拐站著,她的雙手連帶上臂包著嚴嚴實實的繃帶,腦袋連同左眼也在繃帶覆蓋範圍內。
李十三辨認兩秒才察覺是官方修行者部門靈器科的科長之一,柳鳶。
前些天她肉身抗靈器重炮的壯舉還曆曆在目。
“柳科長,傷勢恢複得挺好呀。”
對比當時用樹果汁吊著最後一口氣、雙手脫力垂著,柳鳶現在能自己拄拐行走,真叫恢複驚人。
算算時間,兩天過半。
官方修行者部門的核心醫療能力不用多說,柳鳶身為6星修行者,自身底子也夠硬,否則哪能瀕死兩天,站起來自己走。
其實不能算恢複行走,拄拐還有點搖搖晃晃。
“感謝李先生救命之恩,叫我名字就好。”
張狂無奈看著重傷的部下,“你這倔脾氣呀…”
李十三不明所以,“柳科長怎麼了?”
“她恢複意識後難過了很久。”
柳鳶的父母都是官方修行者,在任務中犧牲,從小給女兒的觀念就是竭儘全力修行,守護人類文明。
當她在三十出頭的年齡寄身6星領域、坐上靈器科科長之一的席位,大顯身手的風口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情,幾乎無法恢複巔峰狀態。
柳鳶不後悔,時光倒流一次她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但傷勢即便經過漫長治療,也可能留下後遺症,讓她感覺失去了人生價值。
張狂耐心勸說著,“彆總是對自己抱持悲觀態度,受重傷又如何?好好養起來,恢複好了照樣能上戰場。”
因傷退居二線鬱鬱寡歡的例子,李十三在不法城剛見過。
萬銳何嘗不是如此,失去慣用大刀的右臂,體內殘留暗傷,儘管接受大量的功勳嘉獎,改為教官一職,對他而言依舊是不小的打擊。
這些戰士的靈魂寄托於抗擊魔物的戰線上,年輕力壯時不得已負傷退下,就一副失落的模樣。
萬銳比柳鳶年長許多,還有個小兒子。
經過大風大浪,也有要照顧的寶貝,心態比較穩。
柳鳶則是孤家寡人,張狂讓她回家養傷,她說白雲之下皆是故鄉,容不得魔物踐踏。
聽上去很感人,但也確實倔脾氣。
人家張狂的意思是暫駐城區的官方營地附近飛沙塵土大,柳鳶皮膚大麵積燒傷,眼睛也受傷了,需要換個清靜地靜養。
過些天官方移防倉台市,柳鳶也不適合頻繁跟著換地方。
張狂無奈搖頭,芙蓉市官方部門的建築在戰鬥中破損,容不下這麼多人休整。
“柳科長,我們會在芙蓉市租個彆墅,你好好靜養一陣子吧。”
“張域長,我還有機會…”
“先養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