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女兒明明高高興興的出門,還囑托服裝師帶了一身最新款的運動裝換上,跟她說要去運動。
回來卻成這樣……
來不及細想,白文心的慘叫打斷了白母的思緒。
作為母親,最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當即便流下眼淚,強忍著心疼湊上前,柔聲詢問:“心心,檢查馬上就要結束,你稍微再忍一下。”
雖然疼得臉都白了,白文心仍是不滿地抱怨,“你、你們為什麼不多留我一會兒,非要急著把我送回來!”
她斥責的是李慧,自己的生活助理。
忌憚白母在場,李慧神情不安,絞著雙手,含糊道:“小姐,您的傷情重要,比起儘早得到醫治,其、其餘的都是次要的。”
精明如白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其中的隱情。
可她默不作聲,想默默掌握一些有用的訊息。
“哼,我不管!”白文心氣得捶床。回想向宇溫暖的後背,明明疼得直吸氣,仍是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不是有那句話嗎?好像是“我被青春撞了下腰”?
光是想想,白文心都覺得可樂,“青春並沒有頂我的腰,而是種豬啊。”
說完,她就“噗嗤”一聲笑了,牽動腰上的傷處,疼得直嘶嘶。
白母再也忍不住了,“什麼種豬?”
“沒什麼啦,媽,我沒事。你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吧!”
見一向跟自己無話不談的女兒似乎有了小秘密,這導致白母更加的不安了。
她忍住沒有再問,現在一切以治療女兒的傷勢為主。
透過車窗望出去,白父的跑車緩緩駛入自家莊園,正在治療的女兒似乎已經沒有大礙,白母趕緊迎出去。
“心心怎麼樣了?”白父神情焦灼,披在肩頭的高級西裝一直往下滑也顧不得去拽一下。
白母攔住他,用眼神瞥了眼走廊儘頭的房間,意思是讓他單獨跟自己聊聊。
望了眼女兒所在的醫療室,白父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房間內,白母將自己的猜測大致同自己的丈夫說了。
白父神情遲疑,深深吸了口雪茄,“你是說,心心對咱們隱瞞了什麼?”
白母很肯定地點點頭,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必須要即刻行動起來。
於是,她讓白父稍安勿躁,自己去把李慧從醫療室叫了過來。
方一進門,雪茄味就嗆得李慧咳嗽了一下,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她愈發不安,隻能不住地絞手。
她的小動作又怎麼會逃得過白母的眼睛。
“說吧,今天你跟小姐都乾什麼去了。”
想起白文心的囑托,李慧支支吾吾,“運動去了。”
啪!
清脆的巴掌扇在李慧臉上,她的左臉瞬間就腫起來老高。
驚愕間抬頭,對上白母仿佛能吃人的凶惡眼神。尤其是在一片迷霧之中,看起來更加可怖。
而白父悠然坐在一邊,對一切都不為所動,自在地抽著他的雪茄。
“不說是嗎?小姐早上好好的出去,為什麼會傷了腰?”
眼看第二個巴掌就要落下來,回想過去因為跟丟白文心,被關三天禁閉的黑暗日子,李慧趕緊抱著白母的手,任身體滑下。
“夫人,我說,求您彆打了。”
要不是債務纏身,正好的年華,她又何必受這份委屈?
麵對最大的債主,李慧隻能聽之任之,隻求他們大發慈悲,能夠看到自己辛勤工作的份上,免除部分債務。
為了避免再被關禁閉,李慧隻能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明白白。
“向宇……”白母的臉色很難看,瞥向一邊的丈夫。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立刻將雪茄摁滅,眼看微弱的火光自眼底湮滅,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