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夫妻二人誰都不說話。
沉默良久,白母忍不住,“上次心心參加晚宴,跟咱們要五千萬,說要送人,當時我以為孩子開玩笑,沒當回事。她那天也受了傷,貌似是因為跟童又晴打架。她們兩個曆來不和,我就沒有多做懷疑。如今再想,其中好像也存在咱們不知道的隱情?”
白父讚同地點點頭。
“心心的年紀,談戀愛也在情理之中。”雖然這麼說,他的語氣卻充滿疑慮。
作為夫妻,白母自然猜得出,丈夫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有些沉不住氣,當即起身道:“我這就去找那個向宇談一談!”
“你先彆急。”白父拉住她的手,讓妻子坐回去。
“也許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呢?”他的“不錯”顯然是另有深意。
白母內心巨大的不安已然壓製不住,咬著指甲陷入沉思,“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需要心心資助五千萬,甚至為了他開起什麼莫名其妙的養豬場,這樣的人,會“不錯”嗎?”
雪茄濃烈的味道還殘留在空氣當中,白父很不耐煩地扇了扇,“窮小子也敢覬覦咱們家心心?”
白母望著白父,內心的狠毒從此刻的表情就能窺見棱角,“那就找機會把他遠遠踢開好了。”
白父牽起妻子的手,小心摩挲,“你派人盯著,調查一下向宇的身世。我們白家剛剛取得長足性的進步,都是托了心心的福,為公司狠狠地造勢一把。她若是真的看上一個窮小子,傳出去的話,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我懂得,你也知道,我對窮酸氣過敏,是萬萬不會讓咱們心心找一個這樣的女婿的。”
白父滿意地點點頭,“去辦吧,把向宇的底細調查清楚。”
“好。”剛剛從座位上起身的白母想到什麼,回身問白父,“對了,今天你不是去向前進集團拜訪向前了嗎?結果如何?”
一提起這個,白父就覺得煩躁,“我提出飯局邀約,被他拒絕了。”
白母又著急地坐下,語氣急切:“這怎麼行,以後咱們家在生意場上還要多多仰賴這棵大樹,要是能夠談成合作,那是最好的。這一腳才邁出去,就被人拒之門外,相當於斷了今後的財路啊。”
白父比她還要著急:“那我有什麼辦法,人家說寧可在家剪鼻毛,也不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的飯局。”
白母,“……”
世上還有這種不懂禮數的人?
“彆說是咱家了,就是近幾個月剛剛在石燕市聲名鵲起的聞音,都在他那裡吃了閉門羹。”
“總之,這個向前,一定要想辦法拿下!”
聽到白文心的嚎叫聲響徹彆墅,揪心的白母匆匆離開,獨留白父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
星期日,向宇從市場幫忙回來,老向正在家裡剪鼻毛。
他剪鼻毛有自己特有的程序:一定要先把專門的剪子打濕,避免剪下來的鼻毛掉的哪兒都是。畢竟袁紅梅同誌有潔癖,被她發現,少不得他一頓嘟囔。
即便失去記憶,老向照例還是這麼操作。
看著他剪完鼻毛,暢通無阻地深吸了一口,向宇奇怪:按理說這個時間,老向應該在廚房裡忙碌才對。
正想喊肚子餓,廚房方向,忽然飄來一股食物的香氣。
向宇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嚕嚕叫了兩聲。
正因自己乾淨的鼻孔而陶醉的老向這才回神,“回來啦,門壞了,我明天找人來修,你碰上就好。”
“門早就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