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厄彌斯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顧珩突然臉色不好的開口,他盯著雌蟲腰腹處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
那裡,剛剛赫厄彌斯動作間,顧珩看見了裡麵縱橫的傷。
奇怪。
“你身上的傷……”
赫厄彌斯來的那天身上就帶著傷,讓顧珩不解的是,他身上的傷怎麼還沒好?
不是說雌蟲恢複能力很好嗎?
話說到一半,在赫厄彌斯微暗的視線裡,顧珩聯想到了赫厄彌斯脖子上的抑製環,還有上次雄蟲保護協會給赫厄彌斯新戴上的手腕上的兩個抑製環。
“是抑製環的原因?”顧珩喃喃。
雄蟲的聲音很輕,但還是完整的落在聽力極敏的赫厄彌斯耳裡。
赫厄彌斯如刀刻的俊臉半邊隱在牆壁映射過來的陰影裡,他聽不出情緒的應了聲。
果然是。
顧珩在心裡狠狠的譴責自己,真的心大,竟然一直沒發現赫厄彌斯的傷還沒好。
赫厄彌斯目光隨著顧珩一聲不吭轉身離去的背影,一寸寸黯下去。
赫厄彌斯在心裡唾棄自己。
他在期待著些什麼。
難道就這麼被雄蟲糖衣似的外表迷惑了嗎?
雄蟲還不是轉身就走了,難不成還真會給他解除抑製環嗎?
顧珩漠視的態度,赫厄彌斯也能理解,他現在隨時可能精神力暴亂。
有哪隻蟲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短短幾十秒中,赫厄彌斯想了很多。
很快,他又僵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雄蟲又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醫療箱。
雄蟲這是……
顧珩招呼著赫厄彌斯坐在沙發上。
當赫厄彌斯被雄主握住手腕的時候,屬於另一隻蟲的體溫從腕間細小的皮膚強勢侵襲。
陌生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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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觸碰到的地方,生出密密麻麻的癢。
雄主手裡捏著鑰匙,利落的將他手上的兩個抑製環取下來了。
不帶一絲猶豫。
“雄主,您不怕我傷害到您嗎?”
赫厄彌斯腦子有一下子宕機,上次雄蟲保護協會雖然將抑製環的鑰匙給了顧珩,但是卻也警示了顧珩,千萬不要試圖取下抑製環的。
沒有蟲可以保證精神力暴亂下的雌蟲不會傷害到珍稀嬌貴的雄蟲閣下。
“我相信你不會。”顧珩聲音堅定,在他的視線裡,赫厄彌斯恍然了一瞬。
“這樣你的恢複力應該會更好。”
顧珩開始就打算取下他們給赫厄彌斯帶的抑製環的,但是後來又是照料蔬菜,又是直播的,他給搞忘了。
顧珩想想還是很愧疚,要是他早點取下赫厄彌斯的抑製環,說不定現在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
顧珩覺得身上留疤不好。
如果可以有不留疤的選擇,誰又會想身上留下消不掉的凹凸呢。
顧珩看向赫厄彌斯的脖子,“就是脖子上的我沒鑰匙。”
赫厄彌斯苦笑,脖子上的抑製環他恐怕永遠都取不下了。
那隻雄蟲恨不得他去死,又怎麼會同意他取下抑製環呢。
“沒關係的雄主,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雌蟲身形落寞,話卻懂事的令蟲心疼。
顧珩心裡不是滋味,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解決赫厄彌斯的精神力暴亂和抑製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