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看到張撫之正從外麵回來,手裡拿著一盒煙,看到林澤出來,他舉著煙盒示意一下。
林澤走過去,張撫之抽出兩支煙,林澤拿了裡邊那支。
各自點上,張撫之深吸一口,“林組長,這幾天辛苦了。”
林澤笑道:“張督察長才辛苦,以前跟張督察長接觸不多,本以為督察長是位儒將,今天一看,原來是能文能武啊!”
張撫之哈哈一笑,並不放在心上,“我負責審的那個,隻是個小雜魚,早就審完了,我都在門口轉悠一圈了,不過想必北原中佐負責審訊的那個年輕人,知道不少東西,看來,今天有的忙了,晚上又睡不成嘍。”
果然讓他說中了,北原蘭介那邊的審訊,竟然從白天審到晚上,從晚上審到第二天早上。
林澤湊合著在一間辦公室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去審訊室找北原蘭介的時候,饒是林澤見多識廣,還是被嚇了一跳。
慘,太慘了。
具體不好描述,總而言之這個年輕的交通組長,已經看不出人樣來了。
可能是前兩天休息的好,北原蘭介雖然有點倦色,但不至於太過疲憊,見林澤來了,嘿嘿一笑,“林桑,沒想到這家夥,知道的還不少,嘴硬又怎麽樣,還不是被我撬開了,這次有大收獲,他不光供出了察哈爾站幾個重要人員,竟然還交待了一個紅區的潛伏人員,這個潛伏人員跟他接觸過,想爭取他給紅區辦事,這次咱們一並抓了。”
林澤挑挑眉毛,那意思是,有關於駿馬的消息嗎?
北原蘭介遺憾的搖搖頭。
不過北原蘭介倒是沒怎麽氣餒,駿馬這種級彆的人物,一個交通組長不知道,很正常,等抓到察哈爾站的高層,說不定就會有突破。
林澤又把張撫之找來,讓他帶隊去抓人。
張撫之接過名單,驚訝了一下,“謔,還不少呢!”
林澤建議道:“要不你分我兩隊人,我也帶著去?”
張撫之卻是委婉拒絕,“林組長,怎麽能讓你親自出馬,我安排幾個得力的,分頭去抓就是了。”
林澤沒再強求,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要是有外地同行到外三區辦案,林澤也不會讓他們親自動手的。
北原蘭介倒是特意交代,名單上有個叫範康成的,非常重要,讓張撫之親自去抓。
因為都是按圖索驥,所以抓捕的很順利,察哈爾站的幾個人都是單獨居住的,所以沒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跑了一個電訊組長,雖然有點可惜,但已經不重要了。
還有一個名單上的人也跑掉了,那個交通組長也不知道這人的名字,隻知道大夥兒都喊他周老三,表麵上開個雜貨棧,實際上是給紅區那邊弄物資的。
現在紅區什麽都缺,幾乎是有什麽要什麽,從糧食到布匹,從藥品到工具設備。
張家莊有紅區的人出現並不奇怪,從這裡再往西去,過了綏遠,幾乎就到了他們的主場了,由於紅黑賬的赫赫威名,張家莊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很少有願意跟那邊的人過不去的。
平時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都是賣貨掙錢,賣給誰不是賣。
彆看紅區那幫人窮的叮當響,但買貨的時候很大方,都是現錢結賬,而且使的都是大洋,絕不拿什麽軍票糊弄人。
這個周老三之所以接觸軍統的交通組長,是想利用軍統在察哈爾與綏遠之間的運輸線路,如果再給他一段時間,這事兒說不定就讓他談成了。
可惜功虧一簣。
北原蘭介聽聞有兩個人跑掉,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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