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缺乏睡眠,所以才導致學長眼神比較凶,嗯。
伏黑惠對自己的結論很有信心。
虎杖悠仁:“……”
……
與輝夜一行人分道揚鑣後,早阪愛不快不慢地走到偏僻的位置,儘量不給任何人留下匆忙的印象。
一旦確認了四周沒人後,她飛快收回了臉上偽裝出來的開朗笑容,麵無表情地打開了佐治椿遞給她的紙包。
打開後裡麵果然裝著一枚秀知院徽章,紙包內側寫著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同樣是在港區,可自認為熟知港區地形的早阪愛一時之間竟想不出這個位置上究竟有什麼。
她拿出手機搜索一番,得到的結論是一家私人療養院。
“……哈?”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算什麼?間諜接頭用的秘密據點嗎?
早阪愛將紙條和徽章又翻來覆去看了兩三遍,還是沒有找到其他任何線索。最後她隻好確認,佐治椿想讓她做的就是將這枚平平無奇的徽章,送到這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地點。
至於其他的,送到誰的手上,什麼時候,以什麼名義去送,他統統都沒說。
早阪愛:好家夥,一個比輝夜大小姐還要難伺候的主。
不過她以全能女仆的智商推測,把這個東西送出去的時間大概是越早越好。不然佐治椿沒必要冒著暴露的風險,今天就要把東西交給她。
而以什麼名義去送這個徽章,早阪愛心裡也有數。首先佐治家的名頭是決不能動用的,佐治椿這番隱秘的動作明顯是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而且他現在還沒有正式回歸佐治家,擅自動用家族的名頭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四大財團在情報方麵有怎樣的能力,早阪愛再清楚不過。
同理,四宮輝夜的名字也不能用。
思來想去,居然就隻能用她自己家族的名頭。早阪家雖然這些年一直是作為四宮家的附屬存在著,但是放眼整個日本,這個姓氏本家的地位還是非常崇高的。
早阪愛當然不會明目張膽地暴露自己,但她隻要稍微暗示一下,那家私人療養院想必就會懂了。
如此一來,也就不用擔心這枚徽章送進去了會被人當做沒用的廢品丟掉。
最後的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她究竟要把它送到誰的手上。
……
早阪愛苦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其實不管是在佐治椿,還是在術士眼裡看來,都是十分容易解決的。
可以說,隻要這枚徽章被送到了療養院,術士自然就會懂得它的意義。
因為那上麵附帶著的微型咒力結界,是用極其罕見的古法刻下的。在傳統術式逐漸失傳的當下,這種東西已經是用一個少一個。也就是秀知院這種背景雄厚,財大氣粗的怪物能把它拿出來給師生們一手一個。
就算如此,秀知院對於校徽的規定也是非常嚴格的。每個本校學生都必須隨身攜帶著校徽出勤,畢業時要將校徽返還,中途一旦丟失必須即時彙報。
由此可見,這枚小小的徽章究竟有著怎樣的特殊性。
這樣的東西擺在眼皮子底下,活了上千年,見多識廣心思細膩的術士不可能忽略。
而佐治椿之所以能確定他會關注療養院,也是基於他對此人的一些了解:術士為人極度謹慎,絕不會出現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就算他給術士遞了消息,邀他在其他地方見麵,術士也不可能同意。
所以在缺乏溝通的情況下,佐治椿能夠選擇的地點就隻有他們雙方都十分熟悉,而且有過交集的療養院。
他能夠想通的問題,術士自然也能想通。二人雖然整整十六年沒見過麵,但是術士畢竟是把座敷童子從封印中解放出來的男人,佐治椿對於他的智商有一定的信任。
要是他連療養院這個交集都想不到的話,那佐治椿也不打算和他合作了,他是想找合作者,不是豬隊友。
巧的是,術士也是這麼想的。
當裡梅對他密切關注療養院的行為感到不解時,他是這麼說的:“那個孩子絕對會選擇這裡的。”
裡梅還是不懂,可術士不再深入解釋了,隻是笑而不語。
在他看來,‘佐治椿’頂多活了十六年,而在這十六年之前,‘座敷童子’已經活了數百年了。哪一方的意誌能夠脫穎而出,已經不言而明。
‘座敷童子’是咒靈,咒靈都糾結於自己的執念,而座敷童子的執念就是‘出生’。
療養院作為座敷童子終於實現了執念的地方,定然也會在佐治椿的靈魂中烙下深刻的痕跡,不管他意識到與否。
換個角度來講,就是此處與佐治椿有‘緣’,‘緣’的線牽絆著他,叫他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要回到這個一切開始的地方。
隻要盯住這個地方,術士就不怕把他搞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