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硝子?和椿?”
他離開前質問家入硝子的時候,她不還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嗎?為什麼會在這麼反常的時間點和佐治椿單獨聯係?而且聽他們的對話,好像自己果然還是被椿騙了?
五條悟咬牙切齒,卻無法對佐治家主撒氣,因為人家也是正經的‘受害者’,是平白無故丟了兒子的人!
如果用一個形象一點的說法來描述佐治家主此時的心理活動的話,大概就是:我兒子呢?我剛剛放在這裡,那麼大一個兒子呢?!
怎麼沒了!
這是完全出乎他預料的一件事。
秀知院作為老牌貴族學校,從沒發生過這種事,而這次更是有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兩個特級術師一起駐守,到底是怎樣的狂徒,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往槍口上撞?!
問題是,居然還讓他們成功了!
佐治家主震怒,佐治家以及下屬的勢力迅速開始運作起來,化作一個氣勢磅礴的機器,瘋狂地為找回核心零件而超負荷運轉著。
最終,他用普通人的手段,比咒術師們先一步找到了羂索的蹤跡。活了千年的大詛咒師大概也沒如此切實地體會過‘普通人’的能耐,直到藏身之處被人用衛星扒出來,還一無所知。
佐治家主向五條悟展示出了合作的底氣:“請務必將貴遙帶回來。”
五條悟:“……”雖然但是,“他現在叫椿。”
佐治家主用無比冷酷的神情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等他死了,他可以在葬禮上使用這個名字。”
潛台詞就是:在他死前,他都必須是佐治家的‘佐治貴遙’!
五條悟:“……行吧,不愧是你們家。”他算是看出來椿的狠勁兒是遺傳自哪裡的了。
不過他對此行的成功率並不抱希望,雖然在世家的麵前為佐治椿做了擔保,但是按照五條悟對他的了解,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很難說裡麵沒有佐治椿自己的意願在推動。以他的術式能力之特殊,隻要他想,很容易地就能給外界傳遞消息,可他沒有。
擄走他的人不清楚他的能耐,五條悟可是一清二楚,他一直在耐心等待著佐治椿的反應,可越等越心涼。
沒有反應,什麼都沒有。
這是否說明了,在他的計劃中,並沒有讓他們參與的部分?
五條悟從來不是一個願意停留在原地,把決定權交給彆人自己乖乖配合的人,能夠放任佐治椿在外麵這麼久已經是破例,現在他的耐心告罄。
能不能把佐治椿帶回來是次要的,他打算當麵問一問,自己這個好學生到底打算乾什麼?!造反嗎!
隻可惜,羂索低估了五條悟和佐治家主的找人能力,五條悟也低估了他的苟命能力,更低估了佐治椿對他的重要性。
各種意外的發生讓羂索沒能順利得到夏油傑的身體,現在佐治椿已經成了他手上最後的手段。其他學生或許不是很容易讓五條悟在獄門疆前停下,可和他相處了整整十年的學生呢?!為他救下摯友夏油傑,幫他留住乙骨憂太和虎杖悠仁兩個學生,現在卻命懸一線奄奄一息的佐治椿!能否讓五條悟的視線停頓一分鐘?!
羂索在賭,賭佐治椿對五條悟的重要性,而他也賭對了。
五條悟為了救人,不惜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咒術協會的秘所,這要是放在彆人身上就是板上釘釘的背叛行為。可礙於他的實力,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唯有羂索狂喜:他果然沒抓錯人!
他以光明正大的理由動用自己手上的人肉炸彈攔截五條悟,對外界的說法就是五條悟主動挑起事端,協會認為他有背叛的意圖,被迫反擊罷了。
這番說辭站不住腳,奈何這是其他世家想要的理由。
要是五條悟真的想反,咒術界早就不複存在了。所有人都懂得這個道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以此為話柄攻擊五條悟。
和佐治家主一樣,他們不放心自己的命脈被他人掌握在手裡,為此他們不惜顛倒黑白,將一心救人的五條悟描繪成了一個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瘋子。
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佐治家主:“……”
累了,真的累了。他好歹還知道社會離不開咒術師,不論如何不能把他們逼入死境。可這些世家倒好,亟不可待地想把己方最大的頂梁柱推倒,這是養尊處優了太久,連腦子都被肥油灌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