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叔你好,我是薑宜。”
薑宜。
原來是婁琨的女兒。
陸淮川掃了眼婁厭,還以為是他鐵樹開花了,沒想到是婁琨的女兒。
“你好你好。”
婁厭帶著薑宜走進彆墅,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讓原本熱鬨的彆墅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畢竟,曼穀流傳過一句話。
婁厭所到之處,必定不能安寧。
今天是許家辦的宴會,慶祝許家夫婦45周年結婚紀念日,婁家被邀請了,不過,邀請的是婁琨夫婦,並不是婁厭。
他這是,不請自來了。
薑初看見自已的女兒站在婁厭的身邊,眼皮裡麵跳了,立馬起身走過去,拉走了薑宜。
一同坐在位置上。
婁厭走到主桌前,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
“許叔,你怎麼厚此薄彼?婁家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不請我,算怎麼回事?”
許耀聽得出來,他話裡有話,他不請婁厭,就是害怕他在宴會上惹事情。
畢竟,他剛把原本給婁厭的訂單,給了婁琨。
他今天過來,八成是出氣來了。
“小厭啊,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既然來了,就坐下一起吃個便飯。”
許耀說完就想坐下來,結果,婁厭踢開了他的椅子。
現場的人,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安靜了下來。
許耀臉色變了變,有點下不來台麵了。
薑宜坐在薑初的身邊,看見這一幕,不由的顫抖著身子。
他是怎麼做的,明明眼底帶著笑意,乾著讓人害怕顫抖的事情。
婁琨皺著眉頭,出聲了:“婁厭,這不是你胡鬨的地方。”
婁厭直接無視著他的話,從自已的腰間拔出一把改造過的手槍,轉了轉,槍口對準了許耀的腦門。
與此同時,許家的人,也拿出了槍對準了婁厭。
隻要他開槍,他必死無疑。
婁琨怎麼說也是婁家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婁厭死在自已麵前。
開始和稀泥。
伸手擋住槍口。
“許叔,婁厭中午貪杯了,你大人有大量,不怪怪罪他。”
許耀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有了台階,立馬就順著下來了,結果還沒開口。
婁厭的槍口就對準了婁琨的後腦勺,還頂了頂。
“婁琨,多管閒事做什麼?”
薑宜要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跑過去,被薑初拉住了,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這樣的畫麵,薑初看見過無數次了。
婁厭不會對婁琨動手。
最起碼,現在不會。
婁琨轉過身,眼神警告著婁厭:“婁厭,這裡是許家,由不得你胡作非為。”
婁厭嗬了聲,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主桌上,許耀的小兒子。
手臂抬起,手槍指著他的手臂,子彈射了出去,打在他的手臂上。
鮮血噴湧出來。
主桌上,一片狼藉。
許耀咬牙切齒,大吼了聲:“婁厭!你欺人太甚!”
婁厭笑眯眯的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杯,搖了搖,抬手往下倒了一排。
“許叔,結婚紀念日快樂。”
薑宜在子彈射出去的一瞬間,被嚇得躲進了薑初的懷裡。
不敢相信的看向眼前在在一起,特彆是那一桌子的血漬,特彆滲人。
她生活在京城,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血腥的一幕,心裡害怕的不得了。
終於明白,為什麼薑初要自已離婁厭遠一點。
婁厭,根本就是個魔鬼。
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婁厭轉身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眼躲在薑初懷裡的人。
嘴角上揚,笑了聲,眼神裡都是無所謂,仿佛剛才那個要殺人的人,不是他。
他這個小侄女,真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