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厭整天把打打殺殺放在嘴邊上,薑宜都習慣了。
“小叔叔,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
婁厭懶得跟這個小屁孩解釋,婁家人,就數薑宜膽子最小了。
膽小怕事,遲早被人欺負。
薑宜已經退燒了,阿斌便把人送回了婁厭的彆墅。
婁厭晚上又要出去,離開前,想起了彆墅裡還有個薑宜。
站在她臥室門口,朝著裡麵說話。
“薑宜,起來,跟我出去。”
薑宜人還迷迷糊糊的,就被婁厭帶了出去,坐在副駕駛上,小心翼翼的問了聲。
“小叔叔那麼晚了,我們去哪啊?”
婁厭握著方向盤,頂了頂後槽牙,聲音帶著點冷氣。
“手癢了,去殺人。”
婁厭說得話,不像是在開玩笑,薑宜嚇得抖了抖。
“小叔叔,殺人是不對的。”
“你覺得有人敢管我?薑宜,閉嘴。”
薑宜不敢說話了,乖乖在坐在副駕駛上,她才懶得管婁厭。
他不把自已給賣了,就不錯了。
心裡祈禱著爸爸媽媽快點回來吧。
婁厭的瑪莎拉蒂停在一處莊園前,門口的侍衛看見婁厭,畢恭畢敬的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車鑰匙。
“厭少。”
薑宜走下車,看見眼前的莊園,大得有點離譜,而且裝修風格很豪華。
來來往往的人,都很奇怪。
薑宜有點害怕了,緊緊跟在婁厭的後麵。
婁厭看見她眼底的害怕,真的對婁琨兩口子無語。
膽小怕事,愛生病,腦子笨,還愛哭。
不會養就彆養,養得是什麼東西?
婁厭走進一間包廂,裡邊的人看見他,都站了起來,特彆是坐在中間的男人。
“婁二少,久仰大名啊。”
婁厭站在門口,看了眼包廂裡的人,嘴角冷笑著。
他出現的地方,坐主位的人,永遠是他。
“我的規矩,你不懂嗎?”
主位上的男人,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還是忍住了,站了起來。
“二少請。”
“你坐過了,我嫌臟。”
薑宜站在婁厭的身後,不由的佩服,婁厭真是不怕得罪人。
怎麼什麼都敢說?
男人一怔,很快就恢複臉上的表情了。
“來人,換椅子。”
換好椅子後,婁厭才願意坐下來,拉了一把身邊的椅子。
“薑宜。”
為首的男人看見薑宜,下意識的以為是婁厭的女人,喊了聲。
“這位是二少的伴侶吧,要不要我準備點甜品?”
伴侶兩個字一出來,婁厭和薑宜的臉色都變了。
婁厭冷著臉:“你覺得,我會看上這個小屁孩?”
薑宜臉上又羞又怕,她已經18歲了好不好,已經不是什麼小屁孩了!
薑宜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今天晚上婁厭並不是過來殺人打架的,是為了談生意。
她可不敢壞了婁厭的生意,等一下他一個不開心,又手癢了。
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
“叔叔你好,我是薑宜,婁厭是我的小叔叔。”
薑宜,小叔叔。
男人有點疑惑。
婁厭:“婁琨的女兒,隨著母姓。”
男人明白了,他之前倒是聽說婁琨有個孩子,一直養在京城。
不過,傳聞說婁琨和婁厭關係不合,怎麼都幫帶孩子了?
該說不說,婁琨這個女兒長得不錯,站在婁厭身邊,誰不懷疑是他的新女朋友。
“你好,你叫我齊叔就好。”
“齊叔。”
婁厭看見她這副樣子,就有點不耐煩。
婁家的人什麼時候低聲下氣的對人說話了,沒有點婁家的血性。
薑宜要是他的女兒,早掐死了。
丟人。
齊楓打量著婁厭和薑宜,傳聞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看清楚了。
婁厭也不是那麼沒有人性的一個人,沒有把兩個人的恩怨牽扯到孩子身上。
“二少,生意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婁厭:“要不你問問她?婁琨是她爸,你求我,還不如求她。”
薑宜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
他們談生意乾嘛扯到她身上!
齊楓淡淡的笑著:“二少說笑了,怎麼是求?做生意都是你來我往的事情,你跟我都有好處。”
“你明知道婁家的生意都在婁琨手裡,而婁琨膽小怕事,不敢做你的生意,你就找了我,齊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心知肚明。”
婁厭話剛剛說完,就感覺到身上有一道視線。
薑宜眼底出現了一抹不滿,她聽不得彆人說她的爸爸,婁厭也不行。
“看屁?老子實話實說,不想被喂鯊魚就閉嘴。”
婁厭又開始說些嚇唬薑宜的話,語氣很凶。
薑宜眼眶馬上就紅了,委屈極了,抓住自已的裙子,低著腦袋,一個字都沒有說了。
婁厭想不明白了,薑宜怎麼說也流著婁家的血液。
怎麼一點婁家人的本性都沒有?
他就是說話聲音大點,她能嚇個半死。
也就是隻有說到婁琨和薑初半個字不好,人才急。
還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