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的腦袋,被他用手舉了起來。
整個人雙眸純淨,偏偏臉頰上發紫的痕跡,十分的滲人。
很難想象,薑宜受了多大的傷。
“你那麼凶做什麼!”
凶巴巴的,說話都不會說,不會說,就彆說。
“我凶?幾天不見,你是去打群架了?”
婁厭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刁鑽,毒!
“你才去打群架了!鬆開我!”
薑宜懶得跟他繼續說下去了,反正是他先走了,既然他什麼都知道。
薑宜也懶得跟他裝下去了。
阿洲站在旁邊,握緊自已的拳頭,從被薑宜的傷嚇到,到現在的憤怒。
到底是誰敢碰婁家的人?
阿飛就是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看見婁厭被推開了,立馬就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薑宜的膝蓋,把人抱住。
“薑姐姐!你的臉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阿飛眼眶都紅了。
特彆心疼薑宜。
薑宜瞧見他紅掉的眼眶,眼淚準備要往下掉了,趕緊抓住他讓人站起來。
“哎哎,男人有淚不輕彈,怎麼說哭就要哭了。”
“可是,可是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
阿飛的話,可把薑宜弄得臉紅心跳加速了,正常人都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
隻不過,他就這樣直勾勾的說出來了。
薑宜害羞也是正常。
婁厭無語的抬腳踢了他屁股:“不會說話,就少說!啞巴挺好。”
阿飛不想吃刀子,乖乖的閉上嘴巴。
陸淮川接到門衛的電話後,知道婁厭在大門口發了脾氣後,趕快趕了出來。
看見輪椅上,那一抹翠綠色的身影。
一下子,有點愣神了。
腳步愣在了原地,眼眸無神的看向薑宜,嘴巴喃喃說道。
“媽,媽媽。”
薑宜身上的這套裙子,很像是雲婧當年穿的款式。
薑宜現在舉手投足,像極了雲婧。
以至於陸淮川一下子就愣了神,久久沒辦法回過神來。
陸淮川現在心裡,越發的懷疑薑宜的身世了。
他的妹妹,究竟是誰?
薑宜坐在輪椅上,抬頭的瞬間,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陸淮川。
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陸哥哥!”
一聲清脆的陸哥哥,把陸淮川給喚醒了。
點頭回應著她。
“哎。”
眼眶不自覺的變紅起來了。
一行人走進陸家。
婁厭總感覺陸淮川有些奇怪,不隻是他主動推起了薑宜的輪椅,包括他看見薑宜的傷,一點好奇都沒有。
這點讓婁厭有點懷疑。
陸淮川推著輪椅,不停的跟薑宜搭話著,介紹這陸家的一切。
阿洲在旁邊聽著,感覺陸淮川介紹得有些細致了。
不像是過來參加宴會,倒是像邀請薑宜到陸家住下,那種細致的介紹著。
薑宜坐在輪椅上,眼眸不停的隨著他的手看過去,看見了一大片向日葵花圃,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上一次到陸家,是晚上。
更何況,不是從這個門走進來,薑宜根本就沒有看見到向日葵花圃。
今天一見,對比上次見到的花圃,還要被震驚。
“向日葵!好多的向日葵!”
陸淮川推著輪椅,往向日葵花圃的方向走過去,停了下來。
握緊輪椅的把手,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小宜,你喜歡這片向日葵嗎?”
“喜歡啊,特彆是陽光照耀的時候,金燦燦的一片特彆好看。”
薑宜喜歡向日葵,一直想著能夠自已種植一片該有多好。
“我在京城的時候,就買過那種培育向日葵的種子,不過都失敗了。”
京城的氣候,的確是不合適種植。
陸淮川走進向日葵花圃,拿著工具,剪下幾朵朵開得十分燦爛的向日葵,拿著一個小鐵桶裝上。
“送給你。”
“謝謝陸哥哥!”
薑宜抱著小鐵桶,心情很快就變好了。
婁厭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可是一個陰雲密布。
冷颼颼的看了眼陸淮川。
發什麼神經?
不遠處,周微微握緊拳頭,眼底都是嫉妒。
因為,這片向日葵,是陸淮川種給陸臻希的禮物。
就連她,也隻是進過幾次向日葵花圃。
除了第一次回陸家,陸淮川給了自已一朵後,就從未給過了。
而今天,他一次性給了薑宜六朵向日葵。
嫉妒的心理,完完全全的占據了周微微的內心。
“薑宜,我絕對不會讓你搶走這一切!絕對不可能!”
陸淮川推著薑宜走進陸家的後花園,今天的宴會是在草坪上進行。
旁邊都是布置精美的甜品台以及幾名廚師在製作燒烤。
陸從桉似乎是很重視,一直在旁邊忙著,不停的吩咐著傭人準備好需要的東西,不能怠慢了客人。
他怎麼能不重視。
自已的女兒,從回家開始,就沒有什麼朋友。
好不容易有朋友了,他得幫著自已的女兒。
“哎,陸叔叔今天也在啊?”
陸淮川看了眼在弄氣球的陸從桉,眼神平淡的嗯了聲:“嗯,今天是微微辦的宴會,他在家幫忙。”
薑宜知道今天的宴會是周微微辦的。
陸從桉還特意留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