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點了點頭,臉上還是為陸從桉擔心著。
叮咚。
電梯的門打開了。
薑宜迫不及待的跑過去,看見了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以及,跌坐的地板上。
眼裡沒有一絲光亮的陸淮川。
蘇酥看見站在前方的薑宜和婁厭,有點意外。
知道他們在京城,沒想到那麼快就趕回來了。
薑宜看見這樣的陸淮川,心口處突然間就很難受,有點窒息喘不上氣了。
聲音顫抖著。
“陸哥哥。”
聽見熟悉的聲音,連陸淮川都不敢相信了。
眼神有點恍惚的看向了前方。
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有點不敢相信的開口。
“是小宜嗎?”
陸淮川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樣,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眼底沒有光亮。
聲音十分的沙啞。
聽著像是很久沒有喝過一滴水進去了。
看見這樣的陸淮川,薑宜的眼眶裡布滿了眼淚,撒腿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陸哥哥!你彆嚇我啊!你彆嚇我!”
不知道為什麼,薑宜的懷抱讓陸淮川一直緊繃著心,鬆懈下來了。
情緒崩潰了。
“小宜,小宜。”
“沒事了,我們都來了,我們都陪著你,都陪著你。”
看見緊緊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兩個人。
蘇酥再次的陷入了懷疑當中。
為什麼?
為什麼周微微是陸家的女兒?
相比之下,蘇酥更願意相信。
陸臻希是薑宜。
薑宜是陸家的女兒。
婁厭的反應也讓蘇酥很意外,自已心愛的女人正在抱著一個男人,還是自已的兄弟。
為什麼他表現的如此平靜?
沒有一絲要阻止的感覺?
這根本就不是婁厭的做派。
“婁厭,你腦子還好嗎?”
“嗯?”
麵對好友的質疑,婁厭很是疑惑。
“以你的性格,看見薑宜抱著一個男人,你不得瘋?”
不瘋就不是婁厭了。
婁厭尷尬的輕咳幾聲:“陸家要認宜宜做乾女兒,抱自已的哥哥,很正常。”
蘇酥嗬嗬了幾聲。
那還真是愛情偉大啊,居然把婁二少都改變了。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手術室門口的幾人,頓時就圍了過去。
特彆是陸淮川。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命是救回來了,不過,身上多處骨折,內臟出現破裂,還有腦出血。”
聽見陸從桉的傷勢。
大家都提起了心。
人就算是救回來了,下半輩子也會在病痛中度過了。
“救回來就好。”
陸淮川終於鬆了口氣,起碼人活著。
陸家有的是錢,無論用多少錢,陸淮川都在所不辭。
醫生停頓了幾秒鐘,再次的開口。
“陸先生在搶救的過程當中,出現了心臟驟停的情況,我們不得不給他上了儀器,不過也留下了後遺症。”
陸淮川緊繃著臉:“什麼後遺症!”
薑宜的心也提了起來,眼眶越發的紅了。
眼底都是對陸從桉的擔心。
“我們發現,陸先生除了心跳還在跳動,沒有任何的知覺。”
“沒有任何的知覺是什麼意思!”
陸淮川抓住了醫生的手,大聲的質問著。
情緒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蘇酥擔心的抓住他的手臂:“淮川,冷靜點!”
冷靜。
要陸淮川怎麼冷靜?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他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陸先生的大腦皮層因為墜落受到了撞擊,已經嚴重損害了,處於突然抑製狀態,簡單來說,就是植物人。”
醫生植物人幾個字一出來。
陸淮川的腿就軟了。
“淮川!”
“陸哥哥!”
“陸淮川!”
幾人快速的扶著他,陸淮川才站穩腳跟。
不敢相信的再次開口。
“植物人,植物人。”
說完這幾個字,眼前十分的厚重,徹底的昏迷了。
“陸淮川!”
曼穀高級公寓。
溫暖坐在客廳裡,手機上是一張照片,是陸淮川昏迷在手術室門口的照片。
她的眼神,黯沉了下來。
大門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葉一南西裝革履,拿著自已的公文包走進來,看見獨自坐在沙發上的人。
溫柔的笑著。
“怎麼一個人傻坐著?”
溫暖眼神很是冷漠,聲音也冷漠到了極點,開口質問。
“葉一南,陸叔叔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