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撞擊杯盞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特彆明顯。
溫佳額頭冒出冷汗,腦海回想起他從前做的一切。
那被遺忘的一幕幕全部出現在眼前,可到最終死亡的人變成了她。
她不是傻子,大概也能猜出來,她和傅懷舟私下見麵,估計是被他撞個正著。
可她要用什麼理由,解釋這一切的發生。
“啞巴了?”
沒有一絲皺褶的西裝褲單膝跪在床上,勾勒出結實有力的肌肉紋理。
他骨節分明的手中端著酒杯,由上至下俯視著她,眉眼是熟悉的冰冷。
上回在酒吧,他就是這樣子,冷到透心。
溫佳咬了咬唇,忍著痛,腦袋往前蹭,貼住他腿根:“三爺,我約傅懷舟出來,是想知道那天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傅西廷眉眼冷淡,抿了一口紅酒,酒漬將他的唇染得更加猩紅危險。
她硬著頭皮繼續撒謊:“你最近太忙了,我發信息你也不回……”
“我好像沒告訴你,傅懷舟也在那吧。”
溫佳頭皮麻了半邊,因為傅懷舟是個大嘴巴,從她昏迷起就一直給她發信息,雖然沒有直說,但猜都猜出來了。
“他陪你一塊去找沈寧?”
男人聲音越發冰涼,手裡的酒杯微微傾斜,猩紅的液體隨時就往她臉上倒。
“沒有!”
溫佳心提到嗓子眼,低聲解釋道:“他給我發了很多信息……”
“是嗎?”他勾唇一笑,終於從床上下去了。
修長的手在摸到她褲兜裡的手機,刷臉,開鎖,點開聊天記錄。
溫佳秀眉微蹙,沒有製止。
她和傅懷舟除了出院時那道語音,確實什麼都沒聊,那張照片也被她刪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