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很多很多畫麵。
他們之間在一起,大多數都是爭吵,受傷,這大半年她經曆了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
被綁架數次,受威脅數次,甚至連當小三,殺人的事都乾上了。
她心態慢慢平靜下來,啞聲道:“傅西廷,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和你在一起,受傷的永遠都是我。”
傅西廷沉默片刻,忽然輕嗤一聲,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冷意:“溫佳,受傷的永遠都是你?”
他將襯衫從褲子拉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紅色那道疤:“我呢?”
溫佳心口猛地一痛,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後退兩步,將西裝外套脫下,又扯下領帶扔在地上,一顆顆把紐扣解開,露出肌肉結實的胸膛。
上麵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有的是新傷,一塊塊紫色,大片大片,是跟人打鬥的傷。
前幾天她在床上還親這些淤色,心痛得不行。
那是他和燒死那個人打鬥時收的傷,為了避免麻煩,他出去換了套西裝才回來的。
傅西廷雙眸赤紅,唇角反而勾出一抹笑:“溫佳,這些你都忘了嗎?”
她看清了他的眼,全是紅血絲,眼底的黑眼圈很大,下巴的胡須都沒有剃,遠看看不出來,近看完全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疲憊。
和她的時差,僅僅差了七八小時,說明他聽到她去阿根廷的消息,他就馬上出發了。
溫佳身體晃了晃,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強迫自己清醒一點。
可再怎麼清醒,也抵不過事實擺在眼前。
傅西廷確實很愛她,隻是愛她的同時,也愛其他女人罷了。
“傅西廷,那你為什麼要和其他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