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珈藍沒再去泡茶,過了小片刻,她率先開口:“我們的事,我仔細想過了,我們確實不太……”
羅子霖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昨晚讓他留宿了?”
珈“嗯……他還睡著,就沒喊他起來跟你見麵……”
然後他聽到羅子霖發出自嘲似的一笑:“難怪讓我今天彆來了。”
珈藍沒有回應他。
但秦北川可以想象她的樣子,肯定是微微垂著眼眸,不辯解,也不否認。
她的隱忍與沉默,像一種無形的力量。
不管你用什麼嚴重的措辭,或者對她做多惡劣的事情,好像都可以被她化解,直到你沒了脾氣。
秦北川聽到這裡,已經放心了一些,沒再刻意去聽他們的私人談話。
因為隻要羅子霖知道裡屋有人,至少不會太肆無忌憚。
秦北川來到窗邊,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窗台上的一株小仙人掌,他忽然想起,珈藍說過,她最喜歡的植物,就是仙人掌。
她說,仙人掌能在惡劣的環境下生長,還能開出花來,又倔強又可愛。
是啊,就像她一樣……
秦北川的思緒,漸漸飛遠了,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午後。
那是珈藍告訴媒體,是她勾引了秦北川之後,風浪已過,但風波還未停。
珈藍在家休息了一些日子,那個下午突然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她說,她要走了。
秦北川問她去哪。
她卻說,還沒想好,也許會回國。
秦北川知道她想好了,隻是不願意告訴他去向,因為不想再與他有聯絡了。
但秦北川仍然竭力挽留。
珈藍卻說,她留下來,隻會給他招來更多非議,她也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