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得漂亮,進了夜總會去賣酒,主要是來錢快,說幾句好話,喊幾聲哥,就能把昂貴的酒賣出去,然後拿到提成。
她又不能哭了。
客人最煩服務員哭,覺得晦氣。
既然眼淚不會帶來任何好處,漸漸的,好像就不會流了。
是遇到霍子瀟後,才重新恢複了這項能力。
她記得很清楚,那天她被客人冤枉,說她偷了對方的金表,要她用身體償還。
霍子瀟替她揍了那混蛋,擺平了麻煩。
事後他帶她去江邊散心。
霍子瀟看到她咬著嘴唇,對著一江水抽噎,卻不落淚,十分驚訝。
他說,“你可以哭出來,這裡就我自己,又不會笑你。”
他卻不知,她不敢哭,不是怕人笑,是怕挨打。
每一滴眼淚掉下,都會讓她下意識頭皮連帶著一整條脊背發緊,總覺得會有棍棒打下來。
那天她對著霍子瀟和一江水,大哭了一場,仿佛流了二十年的眼淚……
霍子瀟輕輕吻著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吻,把她喚回了現實。
她發現自己已經滿臉都是淚水,鹹澀的液體流進她和他的口腔,但他仍然不停地吻著她。
程阮也終於忍不住哀求他:“子瀟,咱倆沒結果的,算我求你了,放過我行嗎?”
他歎了口氣,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急促的呼吸稍稍平複下來,人冷靜下來,語氣也誠懇了許多,“那你想過沒有,你當年說走就走,不給我一句交代,你想讓我忘了你,可這樣隻會讓我更想你。”
“你現在也算是名利雙收,追你的女孩子應該很多,何必在我這蹉跎呢?”
他笑了:“的確,冷靜下來想一想,真的放不下麼,也未必,就是不甘心。所以我這次回來找你,不是為了糾纏你,算是給咱倆的感情畫個句號,我也好往前走。”
他掏心掏肺,誠誠懇懇的樣子,終於還是打動了程阮。
“你想怎麼畫這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