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紅能感覺到阿爾斯蘭的變化。
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措的抱住她,綠色的眼睛躲閃著她的視線,又身體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
這樣子也像,吳芷紅想,就像小徐第一天來她這裡的樣子,似乎這樣的男人在最稚嫩的時候,青澀緊張的反應都是一樣。
然後她捧著阿爾斯蘭摘過來的花,撥弄著那些花瓣,“是你專門挑的花嗎?怎麼挑的都是我喜歡的花?”
興致上頭了,吳芷紅就想逗一逗他。
阿爾斯蘭看著她,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支支吾吾的很久隻說出一個語音不祥的嗯。
吳芷紅看來他一會兒,覺得心中空虛落了點東西進去,也就沒有繼續黏黏糊糊下去的想法,直接把人按了下去。
阿爾斯蘭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隻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溫柔輕聲細語的女王便消失了,重新將他按了下來。
不過這樣也不錯,他心想,至少不用再去糾結疑惑。
吳芷紅第二天從床上起來時,神清氣爽,有些事情,經曆過後,才會覺得那些話說得很有到底。
在上個世界,她什麼都不懂,忽然大富大貴,各種小心思起來了,玩玩樂樂的,還管什麼走心走腎,一眼望去全是沒玩過沒有嘗試過得東西,於是乎,心裡總不會空蕩,日子也總不會無聊。
可等換了一個世界,玩過去,發現還是那些東西,無非隻是玩得對象變得更加乖巧聽話,但也不可避免的感到無聊起來。
靈肉合一,靈肉合一,還是缺了靈。
“又想玩什麼?”艾爾肯望著跟在吳芷紅身後的阿爾斯蘭,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對此,吳芷紅讓他跪在地上用腦袋狠磕了一下地麵。
這一次不是她惡趣味的想玩什麼,而是單純的想試一試阿爾斯蘭認不認識帕孜勒。
阿爾斯蘭的母親是一個家妓,在這個沙漠的綠洲上,好幾個國家都有著一個很奇怪的‘習俗’,年輕的男女性結婚時各自家庭都會出一點錢來幫助這個新的小家庭。
可有些家庭並不是那麼富有,於是便誕生了家妓,女孩們用年輕的□□換回金錢,用以組建自己未來的家庭。
阿爾斯蘭便是客人的孩子。
關於他具體的身世,原作中描寫的太少,畢竟一開始他並不是欽定的男主角,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母親似乎知道他的來曆。
這個女人執拗似的覺得自己兒子一定能夠乾出常人難以企及的成就。
在原作中,阿爾斯蘭確實做到了。
吳芷紅坐到王位上,平時的召見聊天可以不正式,但送彆聖女還是得拿出架勢來。
她對強製留下鄭佑依沒什麼想法,這妹子太戀愛腦,非得撞次南牆,說不定撞了都不會回頭。
帕孜勒:“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盛情款待。”
千篇一律的話,也許同樣的話在彆的國家也會重複一遍?
帕孜勒還說了其他很多恭維誇獎的話,她聽了一遍就拋到腦後,一直都在看著鄭佑依,她眼皮半合,目光往上,偶有的抬頭,也是偷偷望向帕孜勒。
那朵半透明的花酒杯她彆在領口,用絲巾包裹著。
帕孜勒說到一半的時候,短暫的停頓了幾秒,停的時間不長,聽起來就像是正常的語氣停頓,但還是被吳芷紅發現了,因為他略微抬起頭,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阿爾斯蘭正跪在她的身後。
有趣的現象,她想,阿爾斯蘭對帕孜勒沒有太大的反應,帕孜勒卻像是不喜歡他。
帕孜勒認識他?吳芷紅思考著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看到帕孜勒飛快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侍從,又將目光落在她的身後。
他的這個動作有些明顯,於是吳芷紅扭過頭,看向阿爾斯蘭。
有些人長得像,得近距離對比才看得出來,例如現在。
對比之下,阿爾斯蘭和帕孜勒的輪廓非常相似,結合帕孜勒剛才微妙的眼神,吳芷紅意識到……他是不是覺得她想泡他?
事實證明,帕孜勒似乎就是這麼想得,他在說完那些官話之後,帶著鄭佑依,沒有在烏拉珀的國境內停頓,連夜離開了。
對於這一點吳芷紅還頗為鬱悶,“我是這種沒節操的人嗎?”
艾爾肯:“事實上,王庭內的侍從兩個月要換一次,因為您覺得看同樣的人會審美疲勞。”
吳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