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房間床榻裡頭,正躺著一位手持弩子,雙腿翹在榻上抖擻的漢子,生得風姿卓越,顯露在外頭的胸膛、手臂上遍滿花繡,肢體漫不在乎擺弄著,氣質上有說不儘的風流韻味。
他隻讓裡頭的姑娘坐在床前木凳上吹著一直青色玉簫,看著走進來的紅姨,竟是毫不客氣道:“出去,不待我聽完這一曲兒你敢進來!”
“張爺,主家早有吩咐了,讓你不得霸占坊中女客,如今城裡又發生了如此大事,你怎……”
紅姨仍不敢開門,隻是貼著門牆,掙紮埋怨低聲朝裡邊喚著。
隻因為這位“張爺”與他們主家關係匪淺,任他如此鬨騰,也無人敢管,名字喚作張青,字敬元。
誰知那張青卻是大反常態,出言便毫不遮掩罵道:“猶是他那般的狗官,我還叫那賊人還的好聽點呢!”
紅姨一聽這話,當即大驚失色,“張爺你怎可說這種話,主家聽得那還得了,這外頭來了位腰纏萬貫的公子爺,又是領著女家來的,讓他進來聽聽曲兒,平白無故賺他些銀兩又有何妨呢?!”
“不行,你知道的,我習慣了一個人。”裡麵那漢子繼續道。
“你若不放心,何不請他進來,兩人一起聽了,也好在一旁看看他是否本分?”
說罷又是好聲好氣用那條巧舌說了好一陣,才說的裡頭漢子同意邀魏十三進去一同享受那玉人**曲兒。
魏十三聽罷大喜,然後說了些去時一並給她些賞錢一類的話,逗得那紅姨花枝亂顫,才領著蘇紅魚上了二樓去。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後,得到裡頭漢子的應允紅姨才領著他們進了門。
不過就在他們進門地位一刻,那玉手撫簫孔,朱唇貼簫口的女子見得蘇紅魚之後,忽地怔了一下,妙音中斷,雙眼布滿不可置信神色,所幸並未被站在一邊的紅姨看見,隻是惹來了床榻上那漢子的矚目。
“在下閆峰,乃是江淮人士,於幫家中走一批貨物至此,見到有如此妙處,才想進來尋個**玉人作樂,若有冒犯好漢,原諒則個。”
魏十三使出了打娘胎出來學過的所有禮儀動作,一邊作揖一邊輕言開口,儘其所能將自己裝飾成一個貴公子模樣。
“江淮來的貨家?我怎生沒聽過江淮還有貨家姓閆的?”那渾身花秀的張青把玩著手中的弩子,挑眉問道。
“不過是剛剛開張的商行,做的又是小本買賣,好漢未能聽過不出奇的,日後大有機會認識嘛!”魏十三繼續謙卑作揖說道。
“行了,你這婆娘還在這杵著做甚?還不走開?”張青上下看了幾眼魏十三之後,便不在理他,繼而朝那旁觀形勢的紅姨望去。
“誒呦,你瞧瞧紅姨這記性,差點誤了兩位爺的興致,老身這便走開,這便走開……”
說罷推門去了。
她一出門,榻上的張青便來回打量起魏十三與蘇紅魚來,嘴角不知覺地就掀起一個弧度,“蘇姑娘,這位公子想必不是甚江淮人士吧?”
【作者題外話】:求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