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坐在一側的宋青,也首次在這種大會之中,發表了自己的觀點言論。
“遇城必攻,非但因為城池不但關係到全局,甚至某一個地帶的戰略點,還起控製我方勢力範圍內大片地區,行軍交通、經濟發展的作用,
可以說是支撐著整個戰局的重要支撐點和命脈,這樣施行下來,卻是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我們如今最大最大的問題就是,無人可用。”
饒想他們探討這種施行大計之時,身邊就坐著寥寥數人,加上如今手下不過五百,確是有些惹人笑話。
眾人也難免跟著一起搖頭晃腦,苦笑連連。
馬夫人這時候也開口笑道道:“就是人手不足,我們才要號召明教舊部來到此處嘛,我這邊讓人下去準備,明日起,便將我們複興的消息散布出去,這要有魏公子坐鎮在此,一切大業都有可以成功的機會。”
魏十三歉意道:“馬夫人,在下終究是一個過客,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怕是無法再城中常住下來的,如今不過是想要幫助夫人將未來的發展規劃好,好讓你們知道該如何做罷了。”
“魏頭領要走?”眾人聽到他要走的話,立即著急發問。
其實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對於料事如神的魏十三已經產生了一種依賴。
有一種人便是如此,你未曾與他相識之時,可能覺得他並未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等你與他相識之後,在不知覺中,你便會被他身上的魄力所吸引,慢慢對他的話和行動都產生信賴感。
魏十三笑道:“送君千裡,皆有一彆。既然相逢是緣分,那我們仍是按照緣分安排的路來走吧,如果哪日,緣分在安排我們重逢了,我在與眾位兄弟征戰沙場也不遲,不是麼?”
眾位起義軍中的頭領人物,沒有聽過如此高水平的話,一時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答,隻能你眼望我眼,我眼再看馬夫人的眼,沉默不語。
馬夫人看他眼睛露出決然神色,不禁有些失落道:“看來你是去意已決,但是否可以答應妾身一個條件,在城中待到一切穩定之後,你們再離去吧,畢竟如今的事情任由大量的細節需要補充。”
魏十三與宋青對視了一眼,誰知後者竟是將雙手一攤,示意什麼事情都是由你決定好了。
逼不得已。
魏十三隻能接收了這條兩者各退一步的建議,趁機又提出一個要求道:“那我們便在城中再住十日吧,十日之後還請馬夫人借給在下一批人馬,眼下在下所做的事情,也需要人手呢?”
“那當然是沒問題。”
雙方的承諾就此在縣令府上許下,眾人一直聊到深夜,魏十三可謂是將自己身上的見地的七八分講述出來,落實到每一小步上的細節安排,與應對策略,都開始被他們一條一條記錄下來。
而正在上猶縣這邊一幫匪寇蓄勢待發之時,遠在贛州城東方向的雩都,也悄然地發生了一場攻城起義。
縣令府上。
新上任不過個把月的縣令大人跪在公堂之上,高堂之上,正是那生命力極其頑強,被人用一個簡陋擔架抬著,放在上頭的趙繼祖。
如今將近半月過去。
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三四分,但臉依然腫的跟豬頭一樣,許多淤青的傷痕記錄了魏十三對他拳打腳踢的殘暴行為,由於大腿上還被劃出一道口子,所以他仍無法跟正常人一樣走路。
跪在堂中的縣令大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顫聲道:“趙大人,您老人家有何吩咐儘管說,小的定是肝腦塗地,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