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府邸,借我住幾日如何?”趙繼祖滿是傷痕的臉頰上,眼睛眯成一條縫,看向堂下的縣令道。
縣令聞言大喜過望,“妥,非常的妥。趙大人能夠看上本官這府邸,本官這寒舍定是蓬蓽生輝......”
趙繼祖冷道:“阿諛奉承的話就不用說了,本官接你這府邸住幾日隻是為了療傷,即日起,你派手下收集城中百姓家裡的餘糧以及財物,一並上供下來吧,我們住不了幾日就要走的。”
縣令大人聞言身體一僵,滿臉惶恐哭喊道:“可城中幾月之前,剛被陳顒那賊人的起義軍搜刮過,所謂飛過如梳,縣城之中百姓跑的跑,死的死,哪裡還有家中有餘糧能收集啊,
至於縣令府上的財物,也都被人搬得乾乾淨淨,這等情況趙大人應該是清楚的吧?”
“嗯?!”
趙繼祖冷哼出聲,站他兩側的手下當即目露凶光,看向跪在堂下的縣令,縣令大人自覺背脊一涼,又聽他道:“當真沒有?”
“有,多少還是有的,下官這就去辦,這就去辦......”縣令大人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在得到趙繼祖的應允之後,跪著爬出了廳堂。
不多時,趙福之便從趙明遠的房間之中走出,徑直朝堂中走來,剛入廳堂隻是,便被父親問了一句:“明遠現在如何了?”
趙福之走到父親麵前,作揖道:“由於連日輾轉,傷口收到牽動,似有輕微炎症,郎中正在想辦法!”
“不知悔改,就是一攤爛泥怎麼也扶不上牆!趁早死了算了!”趙繼祖氣得嘴角顫抖,一會兒之後,似又緩和了下來。
“不過好在他那時不在府上,不然那姓魏的小子,定會殺雞儆猴,他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再讓手下去城中,找一找,看看又沒有好的郎中,將他們通通‘請來’,一定要讓明遠儘快恢複。”
趙福之頭都沒抬,徑直道:“孩兒已經派人去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
趙繼祖似想到什麼,再問:“如今外麵的形勢如何?可有那姓魏的小子逃竄的消息?”
趙福之頓了頓,如實彙報道:“我們在山澗處遇到的那兩人,存心相幫魏十三引開官兵的注意力,我們應對大範圍官兵時,不好力敵......”
趙繼祖下意識想要起身,但礙於腿傷,還坐在擔架上,隻能任由牽動傷口帶來的痛苦在臉上化作猙獰神色,用奇怪的聲音喝道:“為父不想聽你無能的解釋,說重點。”
趙福之虎軀再頓了一頓,“暫時沒有魏十三的消息,但是我們有打探到,雩都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往北三四百裡外,就是大衙內劉光世的勢力範圍,年前他手下猛將王德大敗王宗石明教一部,得到朝廷大力封賞,我們轉為匪寇的事情,現在想必已經傳開了,
朝廷縱是不在乎麵子,單單是為了震懾其他的官員,也定不會做事不管,怕到時候會派他領軍南剿伐我們,所以雩都不宜久留,父親還要早早決定其餘的根據地。”
突然,一道人影從後院小跑而來,徑直跑入堂中,上氣不接下氣道:“老爺、福之,明遠說他有話要說與你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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