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個女子相擁在一起,周圍的地上,躺滿官軍、士兵甚至還有不少馬匹的屍體,血液滲透在泥土裡,如此死寂的山澗處,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下她們兩個苦命的人。
與此同時,回歸到南劍城城門之外,多次攻打城門無果的葉鐵,漸漸惱羞成怒,開始親自披甲上陣,以鼓舞攻城起義軍的士氣。
而南劍城城樓之上,知州張鱟同樣毫不退縮,親自登城樓指揮戰鬥,不少由城民組成的工事兵,在其指揮之下,不斷把矢石滾油等運往牆頭,補充上一輪防守時的消耗,牆頭滿是來回奔走的軍民。
張鱟每發出的每一道命令,將領見他慷慨激昂,士氣高漲不止,還都毫不猶豫地遵行。
兩軍之間戰鼓交鳴,第一輪進攻的殘兵才退,另外一組三四千人的起義軍又無縫連接上來,開始奮力往城樓推進,務使城樓之上的軍民應接不暇。
忽地,一個校尉來到身邊,望向城下道:“大人,西邊已經發現了賊人首領葉鐵的蹤跡。”
張鱟卻似沒聽到一般,指著正抬著類似雲梯一類的攀城工具,朝前邊挺來的隊伍道:“決不可讓這些人靠近城樓,若在這麼下去,我們恐怕都要死在這裡!”
那立在他身側的校尉見了這等情況,同樣臉色鐵青,想了一會兒,果敢道:“大人,要不讓弓箭手再射一輪?”
張鱟苦笑道:“箭矢是否再往後留一留?若是沒了箭矢,後麵他們大批量的步兵隊伍上來,我們就真的要回天乏術了。”
校尉再次望向城下,指著遠處密集如麻的起義軍,冷道:“今日是他們最大規模的攻城,可見大人守城這幾日,他們同樣沒占到什麼便宜,由此開始惱羞成怒,
隻要將他們這一輪的勢頭壓下去,那下一輪他們必然無法再凝聚這種強大的勢頭來,反正橫豎是死,怎麼這輪消耗下來,我們都不會虧的。”
張鱟當即拍牆叫絕,當下名了數百人交由身邊這名護衛,到了城牆的垛口處做準備。
“轟!”
一聲轟鳴之聲響起。
巨石落在距離張鱟十多丈遠的城牆之處,碎石飛濺,隻見他隻是稍稍縮了縮脖子,卻麵不改色,目視前方大喝道:“放箭!”
霎時間,城頭垛口處發出數以百計的箭矢,朝著蜂擁而來的敵人射將過去,射得對方的騎兵與步兵一排排倒往地上,難步寸進。
起義軍的雲梯剛放上城頭上,便有大批量的石頭、箭矢和火油往他們招呼了下去,他們哪裡想到耗戰多時,城頭上還有如此多的防禦物資,登時被砸得節節敗退,又見身後的支援部隊被那箭矢射得亂作一團,立即戰意全消,潰逃出去。
城樓之上,再一次看見起義軍慌亂逃竄的樣子,頓時歡聲雷動而起,張鱟看到這等慘烈的狀況,似花光了身上的力氣,身體驀地往前趔趄了一步,雙手撐在城牆之上,大口喘著粗氣。
那校尉仍立在張鱟身旁,沒有退去,見他一副疲憊之態後,咬牙道:“大人,城西發現了起義軍首領葉鐵的蹤跡,辛企宗不敢派人迎戰,末將請求領人出城從側翼包抄過去,將其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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