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開路的先鋒冒著寒風,兜馬在山澗探查了一番,見沒有什麼特彆的情況,才朝身邊的手下問道。
“你說,當家的是怎麼想的?這種冷的要命的天氣,我們還要連番作戰,兄弟們都快受不了,還要我們來打潮州城。”
騎馬在他身側的同伴道:“我們哪能猜到當家的心思呢,可我倒是聽夫長他們喝醉酒說過一次,大概的意思就是,當家的想在這邊建立根據地。”
“行啦,趕緊回去彙報情況吧,一會慢了又得挨鞭子呢!”
言罷,幾人紛紛策馬奔騰往回跑去。
事實上,言雀的分析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陳顒正是想要拿下潮州之後,在梅潮臨近福建邊境的地區建立根據地。
進而行程北上贛南,西進廣東,東去沿海三麵通行之地,如果無法攻克,拉開了如此長的戰線,他們必然無法長時間支撐。
到頭來就隻會陷入資源難以及時供給,軍心潰散等一係列的難題,恐怕還得撤回贛南一帶的。
而這個時候,言雀與閆峰兩人,先一步到達了潮州城後,改用了新的方法,確實效果就大不一樣了。
幾人的先鋒馬隊才剛往回跑去,官道之上忽地就有一隊人馬走出,觀他們的衣著,紅衣甲胄的巡防兵,與自發組建的民兵混雜其中,足足有接近兩三千人馬,沿途一路走出了,二百餘丈的隊列。
身在隊列前頭的小,有兩個人,正被人五花大綁著,推在前頭,沒錯他們正是使用了那一招之後,被人抓了起來的言雀和閆峰。
站在他們身側的是下一個看起來二十歲間許的如花似玉的姑娘。
姑娘雖如花,卻是帶著刺,隻見她左手拿著皮鞭子,右手拎著長刀,怒氣衝衝地踢了閆峰一腳道:“大色牛,你說你那幫頭領在什麼地方?為甚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被五花大綁的言雀,一邊艱難地走著路,一邊忙著回身勸到:“姑娘,馬上就到了,我們的人應該不少的,你們儘管有千餘人,但這時候也應該埋伏起來,等待他們自投羅網,這樣才可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我們的人。”
“你這小瘦猴,本小姐問你了嗎?”小姑娘轉頭向看向言雀,也給他來了一腳,繼續嬌嗔罵道。
“你們不是要令人來打我們麼,怎還會給我們出主意,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閆峰被她一腳一腳踢的渾身難受,所幸直接趔趄幾步倒在地上,不再起來,喝道:“誒呀!雀兒,我閆老大英明一世,他娘的,這次被你被你害慘了。”
言雀也被提得道在地上,張口便罵道:“誰讓你他娘的情況都還沒摸清楚就偷看這個姑奶奶洗澡的,關鍵是還沒叫上我,如今還害我也被他們抓了來。”
“你他娘的,我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好麼,她發現我那會內衫都還沒脫呢,能看到個啥哦……”
這姑娘叫施青青,乃是潮州知府施大人家中幼女,言雀與閆峰兩人進城之後,本想先查清楚狀況,專門挑那些鄉紳一類的大戶人家小姐下手的。
誰知道閆峰直接便從知府後院翻牆跳了進去,結果隨著一聲尖叫響起之後,又翻牆跳出,最後在街頭與言雀回彙合之時,被數十人圍住,然後又是被人吊起來打了兩日。
最後是全憑言雀那張巧嘴,將施大小姐伺候得渾身舒服,才逃過一死,還將他們勸說妥當。
其實他也沒想到,這地方上的人真是團結得過分,加上言雀一說出是陳顒派他們前來打探情況的的事情,立即就被人押了出來。
施青青一聽到他們還敢說那種羞辱自己的話,登時火冒三丈,衝將上去嬌嗔道:“誰讓你說這件事的,快給本小姐住嘴……起來……起來……”
閆峰一動不動道:“起不來了,你個小娘皮不給本大爺鬆綁,爺爺就不起來了。”
“哥,你看看他們,你還管不管了?”施青青甩了幾鞭之後,見兩人都沒有反應頓時跺腳,朝著身後一個鸚鵡的男子大聲質問。
可還未等那英武男子苦笑上到前邊來,躺在地上的言雀與閆峰兩人幾乎同時坐立了起來,想對視一眼之後驚呼道:“有大批的人馬朝這邊來了,快放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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