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點,都不能在外頭去吃飯,隻能憋在屋子裡,將飯菜吃完,再由下人將碗筷收走,眾人本來就不是很高興了。
如今有看到在那紙張屋子內傳遞看完了一遍之後,自從魏十三進城以來,就對他並不是很感冒的錢賀年,他生的也勉強算得上麵目英武,也有行軍之人的男子氣魄,忽地笑了:“看你如此迅速就重新對我教眾人進行了調動,帶回來的人,不是安排在這些高位,就是安排在那種莫名其妙的位置,難不成想要我們為你在前麵衝鋒陷陣,你們在身後坐享其成?”
“錢大哥彆誤會,我之所以這樣安排,完全也是根據我們如今的情況出發落實的,之所以我們來當這個指揮,是因為對方這兩個人,我們都非常熟悉,而且我們這位兄弟餘龍,執行的任務絕不會比你們先鋒營的危險成都差太多,加上你們這些頭領,才是能夠指揮大部隊的核心人物,我們不過是臨時當職,等這一次的行動實實在在完成之後,我們便會解除如今這個職務的,再者說,無論遇到了什麼情況,我們都會與大軍行動在一起,到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我們也絕不會退縮的,真實的行動如何,你今後看我們如何做就知道了。”
魏十三一口氣完成了不卑不亢的解析,麵麵俱到,有條有理,倒也把把心有怨言的錢賀年說得不知如何回答。
緊接著,馬夫人也站出來說了一些打圓場的話,這一件事情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商談會議之後,魏十三當即又去安排了工匠的住處和辦公地點,力求讓他們加快步伐,看看能否造出一批的弩子,讓手下用在即將麵臨的戰爭之中。
宋青也在馬夫人的幫助下,領著幾個人開始迅速組織物資的準備,事實上,他們進駐上猶城之後,才過了一個季度有多的時間,而且還不是秋收的季節,再加上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采取和其他草寇義軍一樣的,搶掠手段,他們在城中能調度的物資並不多,不外乎是年關前後收取的那一筆賦稅糧食,並不夠他們使用多長時間。
看到他們在城中大規模行動的百姓,一開始還嚇得閉門不開,足不出戶,但後來並未見他們上門來強擼搶奪,加上又聽到有人宣傳說,這是他們能夠擴大勢力的一次絕好的機會,若是這次難以成功,日後陳顒一部或是趙繼祖一部,很有可能就會揮師西來。
到時候,其他的義軍恐怕就沒有他們這般對待城中百姓的胸襟,這道消息也讓一小部分的百姓陷入了沉思。
在消息傳開的第二日,大概是想通了,就有一些家有餘糧的百姓,主動捐贈出了一部分的糧食,為後麵猶豫的百姓起到了十分好的領頭作用,這也算為明教一部並不富裕的糧倉添磚加瓦了。
魏十三與宋青兩人被安排到了同一處院落,看到如今的事情,都在急急忙忙中進行,兩人也算是忙中偷閒,在院子裡坐了下來。
宋青還是不禁發問:“你如此去做這些事情是否急躁了一些?我們如今的物資,不支持我們打長期的戰爭的,要能做到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有把握嗎?”
宋青自然知道,魏十三如今安排的這場行動,主要對付的是趙繼祖,可偏偏他們與趙繼祖中間隔著一個勢力十數倍於他們的陳顒義軍,這也為他們的行動大大增加了難度。
魏十三歎了一口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們兩方如今肯定還是試探戰,就算打到最後,趙繼祖和陳顒兩方,也都不至於去憑彈儘糧絕的,我們在他們兩方陣地上勾起他們的戰火,目的就是攪亂這潭死水,我們若是抓不住這個機會,豈不是罪過?”
魏十三也知道這樣的安排,確實是有些著急了的就連馬夫人,聽到他回來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整頓教中的組織結構,和重新安排手下人的職務,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大概也是覺得,魏十三第一時間將她這段時間的忙活全然否定了,支持他多數還是憑借先前保留下的情分。
宋青想了想道:“但是你這樣安排我們的人的職務,就算是我作為一個原本就有些勢力的頭領,遇到突然兩個空降頭上的我陌生人,心中多少都會有些負麵情緒的,這樣的狀態他們能夠儘心儘力執行安排下去的對策麼?若是準備的時候馬夫了,等真正到了戰場上,那可是會影響戰局的。”
“所以我們還需要解決這個關鍵的問題,今晚等著看好戲吧。”魏十三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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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錢賀年的房間裡,同樣聚集了曾偉領著另外一個人,宿醉的錢賀年醒來不久,這兩位兄弟就前後腳來到他的房間中商談事情。
曾偉顯然也是不喜歡魏十三的,在錢賀年耳邊煽風點火道:“錢老大,這個叫魏十三的倒地有什麼本事?能讓夫人將你之前所獻計棄之不用,還如此重用他?”
另外一人也跟著到:“就算這人能引得那姓趙的下重金懸賞,算數個人物,難道他看不出錢老大對於夫人有意思才一讓再讓嗎?”
錢賀年恨恨道:“那賤人真是不識抬舉,她也不想想,這麼多人都走了,為什麼老子還留下來,真以為老子佩服她那不及胸脯一半重的腦子嗎?可笑,如今看來,恐怕早與那姓魏的睡過覺了,那老子也就沒有對他們客氣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