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海浪聲越來越大,卻未引起他們的注意,兩人依舊在大聲聊天,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有船隻靠近。
“老哥,你說這場戰鬥什麼時候才結束啊?這都圍攻了縣城十多天了,天天騷擾或強攻,都沒見一點進展的。”一名年輕的玩家問道。
“我也不清楚,聽公會的一些朋友說,縣城裡麵的士兵也不少,如果強攻的話不一定能攻得下來。而且他們正在日夜加班地造船,相信過不了多久,海上又要爆發一場惡戰了。其實像這樣每天早起出海捕魚也不錯,以後我還是不玩遊戲了,就去當一名漁民。”這名玩家經曆過上次海戰,當時惡戰的種種經過他都曆曆在目,即便是幸存者,也不想再打一場這樣的海戰。
“哎,老哥你彆這樣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啊。”青年玩家沒經曆過那場海戰,他隻知道黃巾軍最後用艨艟拚贏了帆船,“就算他們再造出許多帆船,到那時我們這邊的艨艟數量也成型了,上次他們打不過我們,這次也肯定打不過。”
“唉,你把縣府的海軍想得太簡單了。”
“他們不就是仗著有二桅帆船嗎?要不是我們輸在戰船上,上次海戰肯定是我們完勝的。而且朝廷海軍的二桅帆船好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就算來的是四桅帆船或樓船,被我們幾艘艨艟圍住還不是要...”
“咻。”
青年玩家話音未落,一股破空之聲從他的左耳邊劃過,感覺耳膜都要被刺破,同時掀起一陣風和一陣浪。青年玩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回事,隻下意識地望向了和他聊天的那名玩家的位置上,海麵上隻剩下幾塊剛掉落的中級漁船部位,以及一灘漸漸染紅了的海麵。
驀然回首,青年玩家的瞳孔在恐懼中極度放大,見到了他此生都沒見到過的場景:一艘巨大的樓船正緩緩從淡淡的白霧中現身,又好像是速度極快,第一眼還隻露出半個船身,下一眼就已至身前,在高大的樓船麵前,一葉漁船顯得如此渺小,以至於頭部90度上仰都沒能看到甲板上的建築。
又是一枚弩箭,從另一艘樓船上射出,青年玩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了數不清的四桅帆船從白霧中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