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也是糊塗,才為了虛名信了林惜月的邪,是她自己活該!但是故意利用她的人,她也不會放過!
……
與他們這邊的期期艾艾、苦大仇深不同的是……
相府這會兒吹吹打打的,很是熱鬨,眾人都是喜氣洋洋。
沈硯書的貪汙案之前,便因著餘家侄兒生病,搬回了餘家的老祖宗餘氏,今日也在相府主持婚事。
倒是叫公孫氏這個做婆婆的,沒多少存在感。
眼看新人要進門。
公孫氏終於找到機會,忙是插嘴道:“還不快些準備火盆,容枝枝本就是二嫁之身,晦氣得很,那火盆的火要燒得旺一些才行。”
餘氏聽完她的屁話,臉當場黑了。
不快地瞧著她道:“你若是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嘴,大喜的日子,平白叫人心裡不快!”
自古以來,跨火盆的確是大婚時候的重要儀式。
且他們大齊的跨火盆,不像是有的國家一般,有給新娘下馬威的意思。
在大齊跨火盆,隻是單純地希望新人和和美美,驅禍避凶的意思罷了。
可是眼下被公孫氏這樣一說,一會兒新婦跨火盆,便是少不得叫人多想,認為他們沈家有意羞辱容枝枝。
公孫氏被餘氏一罵,心裡憋屈得很,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容枝枝一個二嫁婦,本就配不上她兒子,自己覺得她晦氣,又有什麼問題?
大門之外。
沈硯書翻身下馬,便聽到了自家母親拔高音量,恨不得叫全天下都聽到的話,眸光當即便是一沉。
他走到花轎之前,接容枝枝下轎。
二人牽著紅綢往屋內走。
有人把火盆,放在了容枝枝的前方。
喜娘也是覺得老夫人的話,確實是叫容枝枝跨火盆變得難堪起來。
看著沈硯書不善的麵色……
她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強笑道:“相爺,這大婚的日子,都是要跨火盆的!”
“如此才有個吉祥如意的好寓意,這都是為了您與夫人的未來……”
容枝枝早就知道,公孫氏不是善與之輩,當初更是因為對方險些退婚,如今便也沒打算發作。
看在沈硯書的麵子上,她打算忍了,便當作沒聽到公孫氏的話好了。
總歸如今也知道,公孫氏對沈硯書,也不比王氏對自己好多少,自己也沒理由因為對方,就遷怒沈硯書。
想到這裡,她自如地打算跨過火盆。
卻不想,剛要抬腳,一貫瞧著病弱的沈硯書,這會兒卻是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驚得容枝枝嚇了一跳,忙是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
若非是從蓋頭下,能瞧出抱著自己的人也穿著喜服,知道是他,她怕是要受驚!
而令她意外的是,男人的臂膀竟格外有力,半分都不像是虛弱之人。
可明明一年前給他診脈的時候,也未見他有這般好的身體。
勉強壓下心中疑惑,容枝枝驚疑地出聲:“相爺這是做什麼?”
接著眾人便瞧見沈硯書抱著容枝枝,將她與自己換了一個位置放下,接著他執著紅綢,牽著她,由他來跨過了火盆。
如此,大婚該有的儀式完成,容枝枝也未曾如公孫氏所言,因為二嫁,非得親自跨過一個火燒得極旺的火盆去晦氣。
賓客們也是看明白了,或許公孫氏這個婆婆,對新婦有些成見,但相爺是無論如何都會護著新婦的。
男左女右,大齊素來以左為尊,相爺竟不惜為此讓容枝枝站在左邊。
容枝枝明白過來什麼,心也霎時間軟成一片。
接著便聽得男人清冷的聲,自她身畔響起:“夫人放心,在本相跟前,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
“夫人如此完美,若真有什麼晦氣,那也是去本相身上的晦氣。”
“你我定會琴瑟和鳴,吉祥如意,誠摯相守,和美一生!”